一顶绿帽就这么从头扣到脚,这是黄晟业从未想过的,匆匆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飞回来了。本想着当面质问陆泓溪,没想到郑卓廷又出现在陆泓溪身边,两个人都言笑晏晏地看着对方,在陆泓溪避让其他宾客的时候郑卓廷还伸手扶了一把。虽然只碰到手臂,但这种触碰让黄晟业忍无可忍了。
“为什么要回去说?怕我在这公开会让你颜面扫地?”黄晟业嘲讽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没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
陆泓溪克制着情绪,尽量不让旁人看出他们这里的不对劲。可黄晟业不是个能忍得住的性子,眼见着就要变脸了,他只好拽住黄晟业的手,大步往外面走去。
纵然借了手杖的力,这样走到大门外的时候,右脚还是痛到他冷汗都出来了,但他坚持回到了黄晟业的车里。
黄晟业开着自己那辆骚红色的阿斯顿马丁一路飙回了家,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过话。进家门后,陆泓溪让秋姐先回房去睡觉,又扶着楼梯上去,刚踏进房门就听到楼梯那传来很重的脚步声。
他脱掉帽子和外套,正打算进洗手间就被人拽住胳膊,用力扯回房里。
没有了手杖的支撑,这几步路走得他险些栽倒在地。好不容易挣脱了钳制,他还没发火就看到黄晟业递来的手机屏幕,上面播放的正是他被郑卓廷和服务生一人一边架进客房的画面。
其实早在黄晟业问他酒店视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猜到那个卖他视频的人是出尔反尔了。
他推开黄晟业的手机,冷着声道:“那天我喝醉了,他怕我出意外才帮忙定了间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吗?”黄晟业拉快了进度条,停在郑卓廷开门四处观望的部分:“什么都没发生那他跟做贼一样探头探脑干什么?我可是查过了,那天他在你房间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天亮才走!”
“我跟他在顶层的MOONLIGHT喝酒,我经常去那的,喝多了就在威斯汀堡睡一晚,这些你都知道!”陆泓溪也恼了,一步不让地反击道:“就算我要找人偷情也没必要这么仓促!你看不到我都醉到走不了路吗?这种情况下能做什么?!”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出轨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黄晟业质问这种事,这个人有什么脸来质问自己??
“你还问我能做什么?!”他这么盛气凌人的姿态让黄晟业恼羞成怒,指着他鼻子骂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承认!一天到晚就会说我乱搞,你自己呢?都不要脸到被人拍下这种视频来威胁我了!知不知道我花了两百万才堵住那人的嘴?否则今天一醒来全世界都知道我戴绿帽了!”
“这段视频里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陆泓溪一把拍开面前的手,这次他再也不想克制对着这个人的情绪了:“你觉得花两百万亏了是吧?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了掩饰你出轨的证据花了多少钱?我有为了这个到公司去给你脸色看?你爸问了那么多次,我有拿过一张你跟女人在家里胡搞的照片给他看吗?!”
从相识之初到现在三年的时间,陆泓溪从没有哪一次和黄晟业吵成这样过。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失控的人,多年的模特生涯更是磨炼出超出常人的忍耐力。可对于这段早就到尽头的婚姻,他是真的精疲力尽,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为什么他要为了一个不再爱他,甚至连尊重都做不到的混账受折磨?黄日贤苦口婆心的劝那么多有什么用?
许是他头一次这么不留情面地指责黄晟业的过错,黄晟业被他骂得浑身血液都涌上头顶了,特别是看到他抓起床上的礼服外套和帽子要出去,脑子里就浮现出他跟郑卓廷在一起时那么爱笑的样子,还有郑卓廷关上的那道门。
那一刻,黄晟业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受不了陆泓溪居然有了他之外的男人。
陆泓溪拿过手杖,正想转身出去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拉上了床。
他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压住,黄晟业的嘴又一次覆上他的唇,右手则直接伸到下面去。
那里被碰到的一瞬间,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了,狠狠咬了黄晟业的嘴,双手用力把黄晟业掀翻到一旁。
黄晟业吃痛,心中那股暴涨的怒火却窜得更高。趁着陆泓溪坐起来时拽住肩膀又把他困到身下,见他还要反抗,干脆用膝盖朝他腿间压去。
他俩都处于情绪失控的状态,黄晟业根本没考虑过自己的力气。他只听到陆泓溪惨叫了起来,原本推搡的动作也停下了,整个身体都在明显地发抖。
黄晟业喘着粗气,抓住他的头发骂道:“你能耐了啊?为个野男人朝我吼?你那里痒是吧?不满足是吧,老子现在就干你!”
说罢,黄晟业埋头在陆泓溪颈侧,居然张嘴就咬在白净的脖颈上。陆泓溪痛得又是一下瑟缩,抬手去推肩上的脑袋,却因为刚才被压的地方实在太痛而没什么力气,被黄晟业继续舔咬着。
他的眼睛都红了,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黄晟业却不管不顾,在他脖子上留下好几道红痕后又动手撕扯衬衫扣子。他拼命闪躲,纽扣被扯掉了两颗,但好歹在衬衫完全沦陷之前把黄晟业推开了。
他忍着痛,勉强扶住床站了起来,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再次追上来的黄晟业抓住腰间皮带一拽。
他本就站得摇摇欲坠,这一下直接往后倒去,后背撞在床头柜上,后脑也重重磕了一下。
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骤然袭上脑海,他甚至连疼痛的感觉都没体会到就失去了意识。
黄晟业的一条腿还放在床上,看到这一幕后,刚刚还咆哮在心头的怒火像是忽然被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