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离婚不是不爱你了,是我想用你喜欢的方式和你相处,离婚证不代表什么,我还是最爱你。”
唐郁顺从地靠在他怀里,眼泪悄悄滑落,他故作轻松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有一瞬间超过方遇。”
“只喜欢你。”裴临钧揉着他的后脑勺,“永远都只喜欢你。”
唐郁闭着眼睛,睫毛湿润,鼻腔发酸发闷,“我要走了,你好好吃饭,不要想用身体健康威胁我,我不会相信的。”
裴临钧抱得更紧,“去哪儿,我送你。”
“说了不会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婚了。”
拥抱的时间很短暂,唐郁怕自己露馅,离异总好过丧偶,这是他能给裴临钧最后的东西了。
“我要走了。”唐郁上了出租车,冲裴临钧笑着挥手,许久未见的小梨涡也出现。
裴临钧目送他离开,他可以放唐郁离开一段时间,国外而已,他找的到。
唐郁坐在车上看着离婚证上的照片,像以前那样珍惜的抚摸着。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发现和信息素没有关系。”
他轻轻合上离婚证。
这次,有认真告别。
手术前一晚是唐祁的生日,他不喜欢过生日,他为了太多人活着,庆生对他来说不会快乐。
可今年是一个例外。
今年,他有了一些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可明白这是一种伤害。
“唐祁,生日快乐。”
何绥玺捧着一个蛋糕,纯白的蛋糕上有彩虹、有大海、有高山,正中间插着一根蜡烛。
“谢谢何医生。”唐祁脑袋上带着银色的皇冠,把他脸色衬得很好看。
“许愿吧。”何绥玺藏在镜片后眼睛带着笑意,注视的时候分外珍惜。
唐祁双手合十握拳,放在胸前语气认真道:“我希望何医生长命百岁。”
何绥玺指腹戳了下蛋糕,把奶油抹在唐祁脸上。
他们都笑出了声,可没有谁是真的开心。
死亡,是他们之间避不开的话题。
“陪着我长命百岁。”何绥玺抵住他的额头,吃掉他脸上的奶油。
唐祁觉得有点奇怪,“之前不是一直没有腺体吗?”
“找到了合适的人工腺体,你的腺体撑不住了,多一天都是危险。”何绥玺摸着他的脖子,他真的太脆弱了。
唐祁笑了笑,“明天是你给我做手术吗?”
“是,所以不要害怕。”
蛋糕都没吃,唐祁就再度昏睡过去,他现在每天醒着的时间很短,今天就是一直在等着过生日。
“唐祁。”何绥玺亲吻着唐祁的嘴唇,“我想带你去看看花。”
手术当天,唐祁也醒了一瞬,注射了药物,目光最后停留在何绥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