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楼伸出胳膊朝苏言招手：“过来。”

苏言如被蛊惑一样下了水，逆着水流，朝楚慕楼的方向靠近。

他还没到楚慕楼面前，差一两步的时候，楚慕楼陡然伸手，将他拉到怀中。

“言言。”

那双狭长、幽黑、又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盯着苏言：“你不开心？”

苏言睫毛颤了颤，微抿了下唇，摇头：“没有。”

他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不过，他感觉的到，楚慕楼的心情似乎也不大好。

他不想将两人之间的气氛弄的很僵。

楚慕楼双眸依旧盯着苏言：“言言，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

顿了下，他又开口道：“不论什么问题，只要你问，我就会答。“

苏言心跳陡然漏了半拍，手指不由收紧。

真的什么都可以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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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温泉里的水荡漾在四周，两人的肌肤在水下贴在一起。

苏言想起自己出发之前，曾经梦想过在这样的场合跟楚慕楼告白。

但此时。

他更想知道……楚慕楼曾经喜欢的那个人。

苏言稍稍后退一些，与楚慕楼之间隔出一些距离来：“刚刚你说的真心话……是真的吗？”

楚慕楼凤眸微亮。

苏言问了。

是不是意味着，苏言在意这件事？

“是真的。”楚慕楼唇角微勾，伸出白皙的手指，拨弄了下苏言的黑发：“我喜欢他，喜欢很多年了。可是……”

他双眸漆黑、深邃，宛若旋涡一样将苏言困在里面：“他一直不明白我的心意。”

苏言有些失神。

他没想到楚慕楼承认了。

想到之前听到那些人说，楚慕楼喜欢的人出国了……

“高三上学期。”苏言苍白着脸，低声呢喃道：“你匆匆出国，就是为了他吗？”

苏言的声音很低，楚慕楼似乎听到了，但又好像没听到。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