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饶有兴趣的问苏言:“要不我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其实从细节,他能看出苏言对这里的在乎。

“好。”

苏言每年就回来两次,一次清明,一次过年,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都是来去匆匆,这次有楚慕楼陪他,他也愿意多待几天。

屋子已经被涂大叔收拾好,连对联都贴好了。

苏言两人将行礼放下后,就开始查看冰箱的食材,打算准备一点年货。

晚上,隔壁涂大叔家的孙子来喊他们过去吃饭,苏言将他和楚慕楼新炸的小酥肉、莲藕、山药等吃食,和之前回来准备的礼物全部带上,去了涂大叔家。

涂大叔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已经出嫁多年,今天是年二十九,苏言又回来了,他就将两个儿子都叫回来陪客。

饭桌上,涂大叔对楚慕楼非常热情。

“小言是个可怜娃,仁阿婆去的早,他一个人孤零零长大,我们还怕他在大城市受欺负,还好有你在,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我们小言。”

楚慕楼跟对方喝了杯酒:“叔,我会的。”

苏言失笑,他小时候苦也不算特别苦。

有记忆后没跟父母在一起多久,是跟在外婆身边长大的,外婆年纪大,没什么挣钱能力,两人日子过的紧巴巴,不过镇上人都好,多少会帮衬着他们婆孙两个,在镇上他几乎没吃过太多苦。

真正吃苦是从离开镇上去市里上高中的那一年。

因为出身乡下,人虽然好看,但却穷酸的很,性子又软,在加上偏偏学习又好,老师喜欢,跟大部分学生格格不入,因此就特别招坏学生不喜欢,也经常被欺负。

高一那年是最压抑的一年,但自从高二楚慕楼转到他们学校之后,他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虽然从小就是被父母争着抛掉的拖油瓶,但苏言一直很感激命运,感激他有不嫌弃他,辛苦拉扯他长大的外婆,感激命运让他遇上楚慕楼。

在涂大叔的盛情招待之下,苏言也罕见的喝了点酒。

才刚喝两杯,楚慕楼就不动声色的将酒杯端到自己面前:“我帮你喝。”

苏言愣了下,想起上次楚慕楼喝醉时,曾说他喝酒会吐的事。

那已经是少年时代的事,他没想到楚慕楼一直记得。

只是,在与楚慕楼分开的那五年,大学时期,他也曾跟朋友聚过餐,现在酒量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喝一两杯就吐。

苏言没有解释这件事,不过将自己的酒杯拿了过来,顺便将楚慕楼的也收起来,对涂大叔道:“叔,他胃不好,不能多喝,我们接下来以茶代酒好吗?”

“哈哈哈,没事,你们随意,当在自己家就行。”苏言每年都不太能喝,但涂大叔是个老酒鬼,早就习惯苏言以茶代酒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涂大叔看着大大咧咧,但因为腿脚不方便,受过不少人白眼的缘故,细心其实很细腻。

在酒桌上不动声色的观察楚慕楼和苏言两人,见楚慕楼处处照顾苏言,心里很满意。

吃完饭还把苏言叫到一边:“我看慕楼这娃是好的,不管男娃子还是女娃子,既然结婚了,你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叔。”

涂大叔又摸出了两个红包:“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没去,这算是给你补的礼金,也算是压岁钱,你快收下。”

“这……”

苏言囧,他这么大了,要什么压岁钱。

“傻孩子,你第一次带人上门,虽然仁阿婆不在了,但是还有你叔我在呢,给新人红包这是规矩,咱们可不能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