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去。”颜樊翻开书,翻阅着。
那时候颜樊和湛恩正式在一起没多久,由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两人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了。两人在一起时,总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很亲切,不做作,感觉很自然。好像事情就该往这方面发展一样,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那是一个午后,湛恩下课回来。颜樊在书房捣鼓他那刚起步的小公司。湛恩抱着他的哈根达斯,坐在颜樊的身旁,一口一口地吃着。不时还喂一口给颜樊,湛恩喜欢看颜樊吃甜食时,不情愿皱眉的样子。
“今天没课了?”颜樊瞥了眼身边的湛恩。
湛恩懒懒地应道:“有,不过不想去。”
“又逃课。”
“我的下半生,靠你颜大帅哥养了。”
“下半身吗?看样子我得卖力点了。”颜樊故意用坏坏的语调说道。
“靠!我说的是下半辈子!”
“我也没说什么啊。”颜樊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你吃!”湛恩挖了一大块冰淇淋,送到颜樊的嘴边。
颜樊将脑袋转到另一边,湛恩就举着冰淇淋追过去。两人闹腾了一小会,冰淇淋要化了,再不吃就滴的到处都是的,会很脏。颜樊只好张口,皱着眉吃下去。
湛恩看颜樊一脸纠结的样子,有报了大仇的快意,止不住的得意。
颜樊看着阳光下笑得比太阳还要灿烂湛恩,心也跟着暖暖的,伸手将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道:“这种感觉真好。”
湛恩不明其意,还一个劲地追问。“什么感觉?你说的是什么感觉?”
颜樊没有回答他,因为这种温馨,不是粗神经能感知到的。这种温馨的感觉,就像两人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一样,亲切,熟悉,温馥。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颜樊问道。
湛恩没所谓道:“还行吧。”
果然神经大条!颜樊却对湛恩说:“宛母就这样过一辈子怎么样?”
“可以啊。”湛恩依旧没觉得这有什么好问的。因为湛恩一直就是这么想的,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颜樊看了眼皱着眉冥思苦想的湛恩,不禁翘起了嘴角。果然是笨蛋,记不起来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湛恩一直陷入沉思,最后被来扎针的护士给打断了思绪。
看着手背上的三四个针眼,湛恩苦着脸道:“再扎下去,我的手都快成马蜂窝了。”
“骨头都断了,你还想不扎针?”这护士一看就是资历很老的护士,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横!你听这语气,毫无同情之意。
“美女,能轻点吗?”湛恩被绑上压脉带,护士用力的拍了几下。
“一般男人的静脉都很粗的。”意思就是说,你的静脉有些细,再疼你也得给我忍着。
湛恩对着颜樊龇牙咧嘴的,颜樊一概熟视无睹。就应该在一定的范围内,让他感受一下疼痛,要不然他都不知道骨折对身体的危害!
话说,为什么是在一定的氛围内让他感受一下疼痛呢?当然的颜樊舍不得……
湛恩紧盯着针,看着它是如何被推进自己的肉里的,虽然害怕,但是有不得不看。要是闭上眼,不看的话,会更害怕!
“这瓶水要滴完了的时候,按一下唿叫器,我来换第二瓶。”说完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房间。
“她好有个性。”湛恩总结道。
“她是资历最老的护士,有个性是理所当然的。”颜樊特意叮嘱过,不许让那些实习的护士给湛恩扎针。住得起这单间病房的人,非富即贵,所以一有要求医院都会尽量满足他们。
“怪不得这么凶。”
看了眼天色,马上又要到吃饭的时间了。“一回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