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不是重点,程落是重度猫奴景灼早有领教,他更惊讶这猫的名字:“它就叫程猫?”

挺漂亮一只猫,有这么个敷衍且土的名儿。

“起了三天才起出来的。”程落说,“清新脱俗。”

景灼挺无语,吃完饭没劲儿看手机,从程落家出来回去就往床上一趴准备续下午那觉。

脸刚着枕头,门响了。

“退烧药。”程落把冲剂胶囊糖衣片放到他手上,药盒上钢印似的写着一日几次一次几粒。

“笔没墨了,没找着新的。”程落说。

“谢了。”景灼撑着眼皮,得扶着墙才能站直了,困,难受,不想见人。

程落笑了笑:“好好休息吧。”

景灼硬撑着点点头,顿了顿,又说了声谢了。

其实今晚上真挺暖心的,他没想到会住到程落对面,更是怎么也没想到程落这一晚还算正经的照顾。

就跟……朋友一样?他说不出来这种感觉,这是第一次病了时身边有人。

不太习惯,有点儿别扭,尤其这个人是程落……但感觉也不坏。

细究这个不坏却又找不出不坏的点在哪儿,明明饭贼难吃、程落还是逗他,烧也没退难受得很。

大概是带着体温和淡淡香味儿的外套对他来说太新奇了,才有了不坏的错觉。

两人莫名其妙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沉默了一会儿,景灼清了清嗓子:“你也……早休息。”

哪里有点儿不太对劲,但景灼简单粗暴地把今晚所有不对劲都归因于发烧,脑子不太正常。

“嗯。”程落低声应了,顿了顿,转身回对门时突然背对着景灼叫他,“勺。”

景灼没吭声,昏昏沉沉地等着他不知道又说什么不正经的话。

然而程落这会儿的声音好像比平时都疏淡:“不用想太多,我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之前我说过,两个半人情不能让你一句‘没事儿’就抵消了。”

烧了一晚上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额角有冷汗渗出。

原来是还人情。

莫名温暖的夜晚终于说得通了,原来真是自己烧坏了脑子。

景灼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能在巨大的尴尬中,找到一丝名为失落的情绪。

他看着程落隐到门里的高大背影,以及被礼貌地缓缓关上的门。

又是上次那种感觉,刚刚建起雏形的微妙关系骤然被拉远,变得陌生。

第16章 “你老干部视察来了?”……

冲剂胶囊糖衣片景灼一样也没吃,写着鬼画符的药盒被随意地扔在茶几上。

早上又有敲门声,他假装睡得沉没听见。

上午护工打电话说老太太状态稳定,让他周二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