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祈:“……”
严戈:“……”
严戈警告地看了妹妹一眼,还没说话,就听见弟弟也来了一句。
“谢谢大嫂!”
严戈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陶祈脸颊浮上一片红,朝弟弟妹妹笑了笑。
严母在旁边看着,觉着儿子还是挺不错的,至少知道护媳妇。
瞧着媳妇容易害羞,严戈既然这点小事都这么护着,那感情肯定不错。
严母心里安定不少,又和陶祈聊了一会儿基本情况,家里保姆来通知说吃饭了。
陶祈松了一口气。
为了表现和严戈的亲密,他全程跟严戈贴得很近,大腿紧紧靠在一起。严戈还把一只手臂放在他腰后面,两人握着手。陶祈跟严母说话的时候,每一句都要仔细考虑会不会出错,有没有漏洞,心里紧张地不得了。严母只是随随便便聊天,陶祈就是拼劲全力在演戏。
这场谈话下来,陶祈手心全湿了。他左手跟严戈交握,分开时都是汗水。
严戈也知道他紧张,在众人全部起身去餐厅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鼓励道:“加把劲,你表现得很好。再努力一下,给你发奖金。”
他的本意就是夸陶祈上午表现不错,后面就按照这样来就行了,但是陶祈并不是这么理解的。
陶祈觉得,客户爸爸是嫌他只表现出了“乖巧”,而没有表现“特殊要求”。
“加把劲”和“再努力一下”,都是在提醒他要尽快把“特殊要求”披露出来。
陶祈感到头秃。
在事务所的时候他觉得不就是表现淫、荡吗?只要豁得出去不要脸面,演这种人设不是信手拈来?
然而事实告诉陶祈是他想的太天真了。表面乖巧的人,想要展现内心也需要合适的时机啊,否则平铺直叙突然说自己淫、荡,根本就不正常。
陶祈现在特别想撬开严戈的脑壳,看看他在想什么。
怎么就能给“男朋友”立这样的糟心人设?
由于信息不对等,陶祈并不知道他此前的表现已经很完美了。严戈也并不知道,他即将面对什么样的残酷事实。
众人在饭桌上落座。
严家的餐厅并不大,不像有些富豪家里的餐厅能摆下好几米长的餐桌。严父很重视家人,他认为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就是要坐近一点。要是家里几个人在一张三四米长的餐桌上吃饭,每个人之间隔半米远,感情必定生疏。
普通的餐桌,大家都坐在一起,才显得亲热。
严家的保姆手艺很好,做的菜香味扑鼻,闻着就令人胃口大开。红木餐桌上摆满了盘子,非常丰盛。
严父看了看桌上的菜色,从餐厅里的储物柜里拿了一瓶酒出来。他看似满脸严肃,实际心里高兴,觉得陶祈很不错。到了饭桌上,突然起了兴致想要喝点酒。
严父拿了几个杯子,见众人都坐好了,清了清嗓子,道:“谁陪我喝一杯?”
眼睛看着严戈,疯狂暗示。
严戈哭笑不得,只好应声:“我陪您喝吧。”
严父满意,把杯子搁在餐桌上倒酒。严父一向不太中意红酒,觉得好的陈年白酒才是配菜的臻品。他把自己藏了好几年的佳酿倒进玻璃杯,闻着酒香,心情好得很。
陶祈正苦于没有办法完成严戈的“特殊要求”,现在看见严父倒酒,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他打算借酒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