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俯下身,一点点压下来,重新进入我的体内。
我吻着他的唇角,细细地颤抖,双腿不自觉夹紧了他的腰。
顶开唇齿,搜刮津液,他轻咬着我的下唇,一路往下,吻过脖颈、喉结、再是锁骨。而与嘴上还算缱绻缠绵的吻戏不同,他腰部的动作堪称凶狠,每一击顶撞都似乎是冲着要让我崩溃失态去的。
“停,停一下……”胡乱抚过他的脊背,手上分不清是他的汗还是我的汗,眼里全是被逼出的泪水。
“停不了。”他粗哑地说完,咬住我的唇,将我的抗拒求饶全都堵在喉间,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身体被海浪无情地拍击着、卷席着,无能为力地仍由幽深的海吞没。只是今夜的海并不冰冷,我沉沦坠入的,也不再是死亡的深渊。
大脑被摧折心智的巨大愉悦所折服,欲望无休无止。身体已经酸软无力,明明到了极限,可只要冉青庄一停下,我就会再次缠上去,亲吻他的眉眼,颤抖着让他继续。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抱着一种自助餐扶墙进扶墙出的心态,明明已经撑到不行,却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结束。
“别出去……”腹部一片粘稠,我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扯住冉青庄的胳膊,不允许他离开我。
他静止在那里,剧烈喘息着,手掌滑过我的侧腰,引得我战栗不止。
“填满我,占有我,让我……死在床上。”
话音刚落,他仍埋在我体内,还未失去硬度的物件便又胀大起来。
“唔……”我闷哼着,再一次陷入到令人目眩神迷的巨大浪潮中,身不由己地狂颠起伏。
海浪拍击着肉体,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汗水交融,冉青庄垂眼睨着我,表情在暗处看不分明,唯有从他逐渐粗重的呼吸,乱了分寸的撞击中,才能窥见一点他也深深沉溺其中的证据。
“喜欢你,好喜欢你.……”我着迷地抚着他的侧脸,带着哭腔哀求他,“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冉青庄的动作刹那间就乱了,他拉下我的手,吻在我的指尖,接着将我的手扣在床上,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我难耐地咬住他的肩膀,没多久哽咽着绷紧身上的肌肉,挺起小腹,再一次攀上高峰。
我失神地松开紧咬的皮肉,久久落不回地上。
冉青庄也已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候,啃咬着我的耳廓,吮吸着耳垂,滚烫的喘息全都喷吐在我耳畔颈侧。
“我和他一样……”他咬牙切齿地啃了口我的下颌,恶狠狠地道,“你竟然说我和他一样?”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说着什么,但已经没有几分清醒的神智去处理这条信息,只觉得满身疲惫,骨头都酥了,化了,再也拼不成原来的形状。
伴随一击重重地顶入,冉青庄牢牢抵住我,抖动着泄出精华。
我的身子骨实在扛不住这样的纵情欢乐,心里还想着再来点,意识却已经坚持不住,先一步溃散。
“你会和兆丰做这种事吗,季柠?”最后被黑暗吞噬前,我听到冉青庄这样问。
第66章 你就是那只可怜的白天鹅
从教室窗户望下去,冉青庄带笑的脸;篮球场上矫健的身姿;空荡教室内,托着下巴发呆;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满是镜子的舞厅里,投影出的高大身影;教我开枪时,背脊抵着的,坚实的胸膛……
我不确定这能不能叫做梦,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冉青庄,不同时期的他,不同场景的他,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对金辰屿说,用三刀换我的命。
一刀扎透掌心,我的心脏紧缩起来,猛地从浅睡眠中惊醒。
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一点明亮的光,能听到外头响亮的鸟鸣,我眨了眨眼,心跳因梦到的内容久久无法平复。
缓缓撑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四周扫视一圈,记忆慢慢复苏,开始想起自己干的好事。
我捂住脸,从头顶到脚底心都在发烫,整个羞愧不已,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季柠,你真的是老季家的种,纯的!等下去了跟老季也算是有共同话题了。
冉青庄不在屋子里,身旁床铺没有余温,不知道是不是醒来看到我刺激太大一气之下走了。
身上除了睡觉闷出来的些微细汗,腹部腿间都很清爽,床单也换过了,应该是冉青庄酒醒后做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