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仍旧会不甘心而已。
当年送走了Shaw之后的五年多的时间里,他和Davis都知道,晏明朗并不好过。一开始晏家瞒得很好,但时间久了,渐渐地就有了些流言蜚语,或许是因为晏明朗已经恢复,晏家人并没有再花精力去隐瞒什么,于是他们也知道了些内幕。
更何况后来看到兰卿和晏明朗走在一起,他们多少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后来,晏明朗好像突然恢复了记忆,开始寻找Shaw,他和Davis当然都在被重点询问的范围内,或许是真的后悔了,不想为难对于Shaw来说很重要的朋友,晏明朗并没有利用晏氏的势力对他们施压。
他们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晏明朗也没了办法。
后来,他渐渐也不再找了,但偶尔遇到时,却看得出来,他变了很多。
以前晏明朗是冷傲不近人情的,现在仍旧如此,只是那种不近人情,有了种什么都不在乎了的颓废。
他的私心也好,Davis的不平也好,都觉得Shaw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并没有刻意隐瞒,却也根本没有说的必要。
可是没想到,Shaw回来了。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那天陈谨没有喝多少,反而是Davsi闷闷不乐,喝多了。
他架着Davis走出酒吧时,和别人发生了小小的碰撞。
因为低着头,没有注意,一抬头,就看到了晏明河。
晏明河一开始也没注意到他,只是当感觉到被旁边的醉汉撞了肩膀的时候,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
距离上次那件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两个人有很多可能见面的场合,都各自有意无意地回避了。
两人的神色都有点憔悴。
陈谨瞳仁收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旁边跨了一大步,可他身上还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高大西方男人,于是那一脚没站稳,就被一股大力压着往旁边倒了过去。
晏明河也是下意识地跨前一步,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两个成年男性摔倒的惯性冲撞着滑倒,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晏明河闷哼了一声。
灼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上,刻意被遗忘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陈谨头皮发麻,浑身战栗着,想要试图爬起来,可Davis还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那宽阔胸膛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焚烧着他的理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把推开Davis,毫无预兆地转身就是一拳。
晏明河被打偏了头,不到一秒钟的停顿后,他迅速地出手,卡着陈谨的下巴,把人掼在墙上。
酒吧的霓虹灯光照在青年的脸上,斑驳了面孔,看不清脸色,却感觉到青年细微的颤抖。
一阵怪异的感觉涌了上来,晏明河松手的同时,对方的拳头又到了眼前。
“靠。”低咒着躲开,晏明河狼狈地站起身,看着靠墙坐在那里的青年大口喘息的模样,到了嘴边咒骂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谨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他没有再看晏明河,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
虽然他恨不得扒了这个人的皮,但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davis,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忍耐。
晏明河看着他脚步踉跄地扶着那个烂醉如泥的男人离开,不由自主地往前跟了几步,但很快就停了下来。
直到陈谨上了车,他仍旧站在那里,目送着那辆车子离开。
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有点涩涩的感觉,怪极了。
其实他有时候也觉得那次做的好像有点过分,但骄傲惯了的人,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因为这么点“小事”而低头。
大概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像陈谨那样的男人,和别人上一次床,虽然惨烈了一点,除了跟他一样觉得喉咙里哽着苍蝇似的,不会有别的感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