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多月了。”
他转头看着我:“你有女装癖?”
这话题跳得有点快,搞得我措手不及的,表情难免有些扭曲:“不是……那个是……”
“你是GAY?”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愣。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GAY,应该算是吧?毕竟跟晏明朗上床除了疼我从来没觉得恶心什么的。
“你跟晏明朗是什么关系?”
他的问题连珠炮似的,简直让我应接不暇。
我只是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他大概以为我不想回答,本来就不大好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他有点像不悦时的晏明朗。
看到他那脸色,我顿时也不高兴了。
就算我有女装癖,就算我是GAY,碍着他什么事了啊,烦我就烦我,觉得恶心就恶心,就像之前一样跟我绝交不就好了,离我远一点不就好了。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心有戚戚焉,愈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于是我站了起来:“我走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本来想把咖啡钱放在桌上,可一摸兜却想起来没带钱。我有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反正在他眼里我基本也算是一无是处了,蹭他一杯咖啡也没什么吧,反正也不是我点的,而且我一口也没喝。于是我干脆地转身就走。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
陈谨在身后问我。
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可我不傻,他说的也足够直白了。
我涨红着脸,重新抬起渐停的脚步,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咖啡厅。
如果说以前还有点放不下这个曾经的朋友,这次我是真的死心了。
这附近我以前没来过,可我大致可以弄清游乐场的方向,兜兜转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地方,然后顺着熟悉的路回家。
几乎是我前脚刚进门,晏明朗后脚就到了家。
可能是我的脑袋给他的视觉冲击太致命,晏明朗一看到我竟然懵了,片刻后他不可置信地问我:“你这是什么造型,你是失心疯了吗?”
我心想也就是现在还能见人,你要是看到我之前的发型非得气晕过去。
好歹也算是逃过更可怕的一劫,我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就想试试换个发型……”
“你怎么不干脆剃得光溜溜的出家当和尚算了?”
“……”
他走到我面前来,吸了口气:“什么东西酸了?”
我也跟着他闻,他突然把脸埋到我颈窝里来,吓了我一跳。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你是在给自己发酵吗搞得一身酸臭味?!”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洗澡。
“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