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野画家 其实是九节狼 2881 字 2022-08-26

所以何筝更多时候是射他嘴里。杜夏还是好笨,每次都算不准何筝到底什么时候射,最开始的那几股就喷到了脸上。

何筝就用手把那部分抹匀,面膜似的,而不是让杜夏直接吃掉。

封闭的环境很容易影响人的心智,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失控。何筝不再遮遮掩掩,占有欲露骨,恨不得把杜夏钉在自己身体上,好话要听不止一遍。

他又在杜夏快要高潮的时候提到杜浪了。他问杜夏知不知道杜浪为什么不叫他哥哥,因为杜夏下面有逼,所以杜浪茫然开不了口,不知道该唤他哥哥,还是姐姐。杜夏被吓得兴致全无,被贯穿的甬道分泌不出润滑的液体,何筝又能把他的情欲重新调动起来,叫他姐姐,含住他熟透的硬挺的乳头,逗弄他阴茎后面的花蒂,戴套的性器顶进花穴,毫不忌讳的一遍又一遍,姐姐。

杜夏之后潮吹了。

他前穴里头还真有个尿道口,喷出来的液体和阴茎射出来的很像,比正常男人的精液清淡,仅仅是粘稠些的水。杜夏直到这一刻都不觉得自己是女人,但当潮水退去,他独自站在沙滩上,回头看海,他知道自己也算不上男人,世俗定义里那种,能传宗接代进祠堂的男人。

杜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又听到何筝喊他哥哥,或者姐姐。

何筝太可恶了,早些时候有多抵触,以为杜夏把自己当替身,他现在就有多欢脱,巴不得杜夏把他当杜浪似的,时不时来两句,用语言上的挑逗硬生生把杜夏从潮水尖端拽下来,用这种方式控制他的情欲。

适当的禁忌感确实能带来情欲上的高涨,但要是拉得太满,正常人还是容易萎,从状态中抽离清醒。杜夏不可能装听不见,他能否成功释放高潮的权力无奈被何筝抓在“嘴”里。他才得趣呢,肯定会气急败坏!觉得何筝过分,太过分!他于是决定用何筝的方式打败何筝,他问何筝,那你呢?

你在肏我的时候又想起谁,你敢说我就是你唯一的欲念?

何筝还真敢毫不犹豫地点头,换了个姿势把杜夏重新压在身下,侧抬起他的一条腿操弄,边干边说,“不然呢,我只肏过你。”

何筝已经抽送快半个小时了,杜夏水都要流干了,累得翻不了身,唯一能扭动的只有脑袋,他仰头盯着何筝,眼底通红到竟有股恨意,要他也尝尝离高潮只有临门一脚却被话语刺激到泄气的滋味。

“你就不想你妈吗?”杜夏记得何筝在笔记本里的画,那无疑是个美丽的女人,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这么不可方物的女人生出的儿子也遗传了她的混血感,英俊帅气。

可惜这位帅哥不能出声。不开口什么都好,一开口,中文的精髓没拿捏好,说话直白到毫无东方的含蓄。

“那些画都是什么时候画的?”杜夏指的正是那本笔记本。他问何筝为什么不早点把那本子拿出来,把自己破处了才重新翻开,他要是没跟自己发展到那一步,他难不成会把本子扔了?还是一直留着,秘密保存,好像画母亲,观察母亲,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

你又在隐瞒什么?

你曾经那么细致地描绘母亲,你宁愿当漏洞百出的“何筝”,也不要再当她的儿子。

何筝沉默了。性器深埋进花穴里,暂时还硬挺。杜夏看着他蓦然陷入沉思的神情,人生头一遭体验到报复他人的快感,他还是畅快早了。

他以为何筝会恶心,何筝不退反进,用最传统的传教士体位,将杜夏压在身下。

他反问杜夏:“你画过俄狄浦斯吗?”

杜夏还真画过。

跟达厄那一样,俄狄浦斯也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文艺复兴可以狭隘得理解为用油画演绎古希腊罗马神话和圣经故事,杜夏接了那么多年欧洲的订单,这个题材还是复刻过几张的。

但他也就对人名感到熟悉,后面再加个“情节”,就又要懵了。

更懵的是,何筝竟然会更亢奋,本就要把杜夏撑坏的牛子竟然还能再涨大!他用手梳理杜夏的长发,他说,弑父娶母是每个人都逃不掉的宿命。

都是宿命了,听起来很悲剧,何筝却表现得得意,浑身肌肉因更凶猛的发力,显得线条更明显,伤疤更野性,好像这具肉体就是他自己跳脱出这一宿命的最好证明。

杜夏又要看不清何筝了。他就从来没看清过,何筝的反应归类不到人之常情,这种人不讲循规蹈矩,也就无法预知下一刻的反应。

杜夏再一次成了容器,被迫接纳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何筝明显是在征服他。真可笑,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意志也不坚定,何筝却要从他身上获得证明,这种证明也只有他能给予。

只有他,只有他可以既是父亲,又是母亲,既是男人,又是女人。

何筝贯穿了杜夏的屁眼,就杀掉了男人。

何筝取悦了杜夏的阴道,就拥有了女人。

何筝还会在休息的时候拨弄杜夏的性器。杜夏那时候已经餍了,人都麻木了,呆愣了,何筝手指头不管插哪个穴他会出水,但很难再高潮,到达不了潮水退去见乌龟的临界点。

他就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看天花板,脑子里空空如也,太阳穴倒是一跳一跳的,跟阴蒂同步,一起浸淫在高潮过后暗藏汹涌的湖水里,何筝怎么玩他的下体,感受能往四肢传递,到不了脑子里,何筝说了什么,他也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由何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