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凯像是个沙袋一样被直接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身后的高脚桌轰然碎裂,碎玻璃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严元凯身上,上面摆放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散了一地。
严景庭垂眼看着他捂着小腹在地上蜷缩着,轻描淡写地说道:“先别急着发火,留着火气,等明天。”
“什么意思?”严元凯咬牙切齿想要起来,脚下一滑又栽在地上。
严景庭低声说了句什么,严元凯脸色大变,似是不可思议,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
严景庭很满意他的表情,继续火上浇油:“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内,热搜就会登顶,嫂子她明早回国,这个礼物她肯定喜欢。”
好巧不巧,严元凯手里接到了电话,若说他刚才还有几分怀疑,但是电话里传来的几声气急败坏的声音彻底把他的怀疑打得粉碎,严元凯还未听到对方说完,脸色即刻就变了,甚至都来不及再和严景庭对峙,冲着电话那边痛骂道:“还等着干嘛!还不快去买通媒体,压下去!”
电话那边也丧了气,只给了他四个字:“已经晚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剜了严景庭一眼,对方却直接无视,把这一眼堪称完美地又还给了他。严元凯捂着肚子,路都走不直,堪称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还不忘对手机吼了一句:“来接我!”
严元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在经受了严景庭暴力的一脚之后又遭受了严元凯的一拳,自己颤颤巍巍地晃悠了两下,直接自动关上了门。
严景庭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宋川,他脸侧向一边,嫣红一片,刘海微微扬起了,神志已经不清,但还是奋力地睁着眼,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殊不知他这模样竟然是少有的撩人,灵动的眼儿盛了水雾,多了些魅色,衬得他有些柔弱的美。
他又想起来在舞池的时候,宋川纤细的腰身,还有那深深陷下去的腰窝……
宋川在床上缩成了一团,这个别墅是严元凯买来花天酒地的地方,整个一楼大厅后是一排客房,有的宾客醉酒直接就可以住在这里,或者看对眼了也是个可以干柴烈火的地儿。严元凯做生意虽说不是什么好手,但是玩乐操持这方面,可是整个圈子都出名的好。
这里的房间即使不是经常有人来住,也是每日必打扫,干干净净,温度适宜。
但这适宜的温度无异于是给宋川的火上又浇了一桶油,烧得他已经头脑不清,迫切需要一个清凉的东西来缓解。
他的身体在无妄地叫嚣着,而面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严景庭靠近了他,宋川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子,对方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就算是化成了灰宋川也认得。
宋川的嗓音染上了黏腻的深欲,苦苦哀求着:“严……”
“严什么?”严景庭阴沉着眼神,垂眼看着宋川在床上挣扎,宋川全身都被这股热流烧得没有了一点力气,奋力地抬起手,想要触碰眼前人,但是却被轻飘飘地躲开。
严景庭从容不迫地看着他被折磨地煎熬,眼神一点一点地从他的眉梢过度到唇角,眼神里慢慢地染上了一层旖旎,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微哑,再次问道:“严什么?”
他是故意在折磨宋川,要是他晚来一会儿,严元凯的手就会从他的胸前略下,一想起这个,他就感觉一股无名之火从胸腔而起。
宋川嗓音燃着深欲,被燃烬了气力,就连说话都绵软不堪:“严……景庭……帮我……”
严景庭很满意他的表现,这一句话让他的火气压下去半截,至于这剩下的半截火气……
……
第二天,宋川是在客房的床上醒来的,正想起身,只听得腰间很清脆的一声嘎嘣声,他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又倒了下去。周身上下除了累还是累,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装上的木偶,生疏得难以控制。
他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昨晚的事情开始一点一点地挤进了他的脑海。
严元凯对他下了药,然后他被抱进房间里,再然后……
再然后是严景庭来了。
一夜欢好,宋川已经不记得什么,他只知道严景庭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惜,宋川哭了很多次,眼睛都肿了一圈还是没有换来他半分怜悯。
他一向如此。
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家,在这里呆着让宋川很没有安全感,再加上腿间黏腻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强撑着起床,到卫生间处理一下。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点的完好的皮肤,突出的锁骨上印着一个牙印,用力之深,已经泛出了血丝。
他隐约记得昨夜严景庭在他耳边的低吼:“今天这件事,我只能容忍一次。”
严景庭的自尊心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只有他不要了扔了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