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蒲欣兰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儿子要娶个男媳妇,怎么都觉得奇怪。
可关键是,儿子乐意啊!
她没接宋远飞的话,而是默默去了卧室,又走了回来,在阳台前叫宋远飞:“儿子。”
“怎么了?”宋远飞听到蒲欣兰这么正经,放下水壶转身面对蒲欣兰。
只见蒲欣兰手里拎了个红色的抽绳绒布袋,还有一张银|行|卡:“既然要求婚,就得严肃一点,拿去。”
宋远飞茫然得并没有接:“这是……?”
“这是你妈我嫁给你爸的时候,你奶奶给的传家宝。”蒲欣兰打开绒布袋,一个老旧的黄金戒指露了出来。
蒲欣兰继续道:“当年工艺粗糙,金子也不是特别纯,不值多少钱。但它到底是老物件,意义大于本身的价值。听你奶奶说,是她结婚的时候,你爷爷的妈妈给她的,算是家族的认可吧。你拿去给任航,这是咱们家的诚意。”
说完,她又把卡递过去:“你这些年所有收入,都在这里了,还有其他咱们买的基金啊股票啊之类的收益,我也打进去了。债任航虽然替你还,但你不能白让他给,你得还他。你还有什么其他账户和财产没有,不要藏私,都拿去给任航,这是你的诚意。”
宋远飞这才接过两样东西,明明都是轻飘飘的物品,到了他手上,却有千钧重。
“谢谢妈。”宋远飞浅笑开口。
“你长大咯。”蒲欣兰抬起双手,捧着宋远飞双颊,“不管跟谁在一起,好好过,知道了吗?”
她的身高才到宋远飞肩膀,宋远飞一把抱住她,还像年少时般撒娇:“放心吧妈,有你支持我就好一半了。”
宋远飞早出晚归,还经常捧着手机神神秘秘地打字和偷笑,任航看在眼里,就当没注意到。
不用想他就能猜到,他的生日快到了,宋远飞肯定是天天琢磨给他过生日呢。
任航决定放任宋远飞去折腾,当务之急,是按照薛萍给他的线索,把宋刚找出来。
按照薛萍的说法,宋氏当时本来就四面楚歌。
宋刚为人太过耿直,得罪过不少人,他自己觉得凭本事拿到的生意,有时候在外人看来,是抢别人饭碗。
而且宋刚还对身边的人过于信任,比如宋兴,哪怕宋兴总是搞砸,他还是会时不时地给宋兴牵线搭桥。
薛萍因为任航的关系,短暂地跟宋家有了一点生意往来,也顺便特别关注宋家,知道宋刚是去外地出差的路上失踪的,而且宋刚在出事之前,分别见过宋兴跟刘学耀。
刘学耀的女儿在国外治病,每天都是在烧钱,他赚那点辛苦费根本不够他女儿烧的,经常拆东墙补西墙得到处借钱。
宋刚出事前,就借过刘学耀一笔钱。
而宋兴就是找宋刚要业务的,宋刚要去谈的合作案,宋兴想要分一杯羹,宋刚不同意,两人就吵了架。
宋刚出事后,警方自然也找这两个人分别谈过,可他们一个没有作案动机,一个有明确的行为轨迹,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两人跟此事有关。就算后来宋刚的车找到了,也仍旧没有线索。
所以宋刚的失踪成了悬案,后来不了了之。
但是薛萍没放弃过关注,后来经过她的注意,发现了刘学耀后续给女儿的医药费,有宋兴的手笔,而且刘学耀开公司的钱,也是宋兴赞助的。
这就耐人寻味了,薛萍怀疑这两人搞鬼,顺藤摸瓜,果然找到一点宋刚的踪迹。
但她冷眼看着,一直袖手旁观。
宋刚如果不失踪,凭他的手腕,宋氏不可能倒。可没了宋刚,宋氏就像一块掉落路边的肥肉,迅速被周围环伺的对手瓜分干净。
任航派人托关系,顺着薛萍留下的线索找,一路找到很远的山区一带,就不好再深入了。所以他暂时不打算跟宋远飞说,等真正把人救出来,再告知宋远飞。
至于宋兴和刘学耀的勾当,当下他也不能说,不为别的,他怕宋远飞受不了。他得像对付陆必修那样送两个人进去,才能避免宋远飞有任何冲动之举。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宋远飞对任航的忙碌一无所知,只当是年末的冲刺。
年关将近,宋远飞也很忙,尤其是《前任》的宣传也打了出去,而且只公布了他,还没公布任航,惹得网上讨论不断,他的热度持续不落,找他的通告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