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林让换上一副委屈的小狗眼,露出受伤的神情看着他。
可林让天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杵泽越过他的身位,对他身后的叶文绉关切的问,“有没有受伤?怎么有......血?”
咬紧后槽牙,林让的身形一顿,然后泪水顷刻排山倒海的溢出。
“我...”就想来看看你。
话没说完,包括那个‘我’字也是染上呜咽的鼻音,说不下去化悲痛为动力,双腿肌肉发力,林让跑了。
一直向前跑,不再回头。
这之前,这一切分明全部属于他。
但现在他就连听着对方对他人的一个嘘寒问暖便绷不住了,在此刻他才完全明白,当初那个满心眼子全是他的人再也找不回来了。
抖着肩膀,林让哭得很压抑,他用气音轻轻说:“我也想你还能再追过来拥抱我啊。”
可是他也知道,这不在可能。
☆、请别丢下我
萧杵泽蹲在叶文绉跟前,挽起他的裤腿:“哪儿还疼?”
“你心疼,”叶文绉扯开话题,脸上挂彩不少但林让也绝对不会比他轻松,“别瞒着小爷,能看出来的,你还是在意他的。”
“不然你干嘛直接无视人家,你只是不敢面对,不敢面对自己还爱着他的心。”叶文绉叹了口气,“死傲娇了。”
“……”萧杵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然后又低下头,“瞎说。”
分明他已经尽力去做到不再理睬林让,并尝试着把他从自己心里赶出去。可越是这么做,相反对他的思恋越是根深蒂固。
可他偏偏不愿意去承认,他害怕承认。
“你在逃避。”叶文绉笑了笑,“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和你没有关系。”萧杵泽说。
叶文绉一顿,脸上的微笑舒展开:“和我的确没关系,可怜被打的是小爷,不是你。”
“抱歉。”萧杵泽把碘酒塞到叶文绉手上,让他自己弄,“之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没啊,我就一吃瓜群众,你记得付医药费就行。”叶文绉没接碘酒,想了想才说,“给你友情价一千,不能再少。”
“我去煮饭。”堵上你这个嘴。萧杵泽默默转身去厨房,不再与他争辩。
啧,你看这个人嘴上说着不爱,心里比谁都又要在意。
鸭子死了嘴壳子硬。
好运来,我就是他的好运。叶文绉决计当个好人。
成全也是一种美德,他心里明白对一个牵肠挂肚却又不得不假装不去在意的心情。
那种明明心里难过的要命,可只能憋着。一到晚上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顺着眼尾滑下。
做什么事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在意的人。
特别是拿起手机,原本满满的讯息可此时一空,再也不会有人的嘘寒问暖……
就好比心里有个角落缺失了一块。
他太明白了,所以他同样也不乐意让萧杵泽在深品浅尝他的痛苦。
“做人真难。”叶文绉郁闷的在腿上敲了一下,好巧不巧刚好碰上了腿上的淤青处,疼得他眉毛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