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么大一片淤青看不见才是有病,林让心想。
“疼吗?”萧杵泽俯下身,一片阴影投落在林让上方将其笼罩。
疼吗?
哇,现在终于有人来问他疼吗?
和问他快不快乐的还是同一个人,林让一时语塞,心中感绪万千。
白天在医院,同事、主任乃至病人见到他的脸,皆是问发生什么事有问题不,他都以拍蚊子一不注意拍自个儿脸上为由唐塞过去。
林让认真地看着萧杵泽的眼镜,敛起笑意:“疼。”
很痛,痛死。
哪怕现在去回想当时的场景,他虽并不怯可依旧心有余悸。
“谁打你?还是...怎么的?”萧杵泽已顾不上只穿了一条内裤,抛开羞恼的心,压在对方上空。
“我爸呗,还有谁。”林让努努嘴,即便这个体位难免意象翩翩。
他努力忍住吃peach的妄想。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打。萧杵泽死死埋着头,侧坐在一旁怏怏的。
“不关你事,就算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他也会的,”呼出一口气,林让一乐,“我都快疼死了,你不能先安抚病患么。过分。”
“我给你涂药吧,你趴好。”
“嗯。”
从茶几下萧杵泽熟门熟路的摸出红花油,一瓶崭新的。
所有外用要全权新的,包括那瓶酒精同样是新开。
屋内的林让已摆好姿势,领口斜开露出受伤的肩膀,撒着脚丫扭来扭曲。
好不安分。
“忍着点儿。”他将红花油淋在手心,双手相互摩擦出热,再一掌拢在林让的肩上。
刚一触碰,暖酥酥的电流擎过身上,林让忍不住一抖。
“疼吗?我轻些。”萧杵泽放缓手上的动作,一下接一下地搓揉。
细痒碎撩的动作,在林让的身上一点点放大,暖流抚慰着创伤带着零星的痛感涌上心头。即便他咬紧牙关,那些低闷地呻|吟仍然泄出。
作为外科医生的他,心知肚明这淤青只会疼并无大碍。
可在萧杵泽面前,他不想装。
不愿意。
“你忍着点,这可能会有些疼。”萧杵泽如是说。
“?”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萧杵泽已经变换了手法,以指关节相抵在肌肤上,用足力气往下摁。
一摁一个旋儿,边往下边移动。
“!!!”骤然的痛苦,哑在口中悬着。林让微长着口,气儿也不喘神愣着。
“好了,”萧杵泽收回手,在他的肩上拍拍将浴衣给理好,“你躺着别动,休息。我也去歇了,你晚上睡觉别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