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助看着快砸到地面的音乐盒,快速向旁侧躲避,这么大个玩意,砸下来,水得波及多大一片。
”啪啦”一声,重物砸地,随后”咕噜噜”朝四面八方漏出,白色细碎的装饰随之一起徜徉。
摩天轮样式的装饰物,牢牢黏在底部。
拿不稳就抛开砸到地上的行为,梁助看了一眼不予评价。向阳也觉得尴尬,他脑子真是抽了,为什么往地上扔。“咳咳,我就是砸了它,看看会不会内有玄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梁助理却是认真的看着地上的一摊”垃圾”,缓缓蹲下身,真开始检查起来。
也不知该说是误打误撞,还是运气爆棚,将硕大的音乐盒拆开后,那份遗嘱还真就被对折藏在里面。
这回他们有了一线生机。未成年是没有办法直接代替向严俊的位置,但如果股票持有人就是他,则另当别论。
众所周知,16周岁便能办理身份证和个人开户银行,向阳刚巧17虚岁,满足条件。
该是他们反击的时候,四目相对,他们眼中是对未来的新的挑战的兴奋。
第137章 那年心悸逢年少
阴云密布天空,城市静谧如九十年代的黑白电影,行人耸肩一闪而过,树叶沙沙作响,那些被风吹起的白色垃圾,时而像旋风,时而掠过人群、车流。
高耸的大厦巍然屹立,不受丝毫影响。楼层越高俯瞰别有一番风味。清洁工定期清洁的玻璃,边角镶嵌在水泥之间,使人恍然,原来与景色有隔绝。
办公室的灯光亮如昼,寂静中面面相觑、无人开口。向丞负手站在主位椅子后,透过窗户俯视窗外。
除非向严俊现在到场,否则,他就是赢家。谁来都没用。
“各位,时间有限,说句实话,对这个公司我没兴趣。”董事会力挺向严俊的老古董,拖延时间。向丞任由着他们耗。眼瞅着城市灰蒙蒙一会儿该下雨了。
身侧的秘书上前,锐利的眼正视前方“我们老板事务繁忙,股东们年纪大念旧情能理解,可这不是半小时,一小时了。各位是想在这儿聚餐?”
指桑骂槐的话,那些老狐狸过耳就通透,老脸一红,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脾气暴躁的则撅起嘴冷哼,一副顺其自然的姿态。
“怎么跟前辈说话,不好意思,秘书他新来的不懂事儿,咱可以开始了?”向丞字正腔圆、吊起嗓音不痛不痒说了句,随后朝股东们微笑着。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能坐在这儿的哪个不是年过半百的人精,想到他手头的股份,和公司的谣言,一语不发低下头来。
“宽宏大量晚辈很佩服,日后还指望着多担待了。”似乎已成定局,向丞擒着笑,优雅迈着长腿走向那把C位的椅子。
时间给了于情于理,该画上圆满的句号,结束这场毫无压力的博弈。
向丞老神在在安坐皮质沙发旋转椅上,双腿交叉,抬起下颚眼睛扫视在场所有的人,那眼神不言而喻。
实相的心中的天秤已经向他倾斜,这些老古董在向严俊那伙人一再超时耽误的情境下,也该有所转变。
心情渐佳,食指与中指并拢,带着独有的节奏敲打扶手。
“慢着!”向阳的双手敞开各推一扇门,门当中的缝隙与他肩同款,外面黄色的暖光从他身后溢出,如救世的主,出现即万众瞩目、神圣不可侵犯。
“小侄子,初次见面。”向丞脚尖使劲转椅跟着旋转,恰好正面对着门口向阳时,椅子稳稳停下。
“叫我爸爸,我也不会让你。”向阳进门后,松开门把手,门再次合上。身上正式的西服在众人目光下火辣辣的又些别捏,他扯了扯黑色的领带,双眸坚定与他相对。
恍惚间,真有几分像极了向严俊年少气盛的模样。向丞愣神后浅浅一笑。和他爸一样是个狂妄自大的孩子。
见向丞不做反击,秘书杵在一旁仿若未闻。
那些坚定地老古董对于他的出现嗤之以鼻,心底膈应,重要的情况下怎么能放出一个孩子。还是个风声不好的孩子。
其他人心中有了判定,这场没什么起伏的闹剧该落幕,向氏怕是要易主。
俄顷,当向阳拿出那份遗嘱复印稿时,尘埃落定的事情悄然发酵,至于它会变成什么,便是这场巨幕才开始争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