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钱结了,人情也做了,到这份上,许墨还能说啥,“那对母子··任由他们欺负你?”
“放心,再等等··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最后一句话向阳小声嘀咕,许墨并未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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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龙贺苑别墅区向家,陆萍坐在梳妆台前寂然不动,房间的窗帘未拉开,光钻过缝隙争先恐吓透入房间。
她呆愣想着什么,伸手从后脑勺轻抚秀发直到发尾,另一只手握气囊梳,一遍一遍从头梳到尾。
破门声打破诡异怪圈,日光顺着门沿铺洒,向玲珑站在光点下,被眼前房间的黑黝黝惊到。
“少爷您不能进去。”没阻拦他入门的佣人惶然惊恐。
环视房间,在梳妆台前人影绰绰,向玲珑顾不得其他,他母亲是疯魔了么!
”啪嗒”灯光骤起,周身亮起来,陆萍闭上双眼似乎还没习惯光影。
“母亲你怎么想的!那种姿态公布于众,我以后怎么嫁人!”他一开始真的以为是向阳嫉妒他看不惯他,伙同袁泽企图····失魂落魄回家时,那些醒来的保镖告诉他实情!
菲洛特叫人把他送回去,让那些人听他母亲安排,她倒好,不心疼他就算了,居然作假弄出那种痕迹,把他跟那么多鄙夷的人放在一起!
“效果显着不是么?”她双眼空洞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她嘴角勾起,似乎在认同这话。
“你什么意思?”母亲怪异的表情,使他有所收敛。
“博不看?”她说着继续梳头发,岁月流逝,当年小有姿色好高骛远的美人,即使砸钱也留不住芳华逝去。梳子上不一会青丝可见,她日日保养该掉的还是会掉。
像是这段痴心妄想的感情,欺骗开始,隔岸生活,说什么向阳还小、温淮刚出事,会捞人闲话。她从进门便是睡床,向严俊不是打地铺就是通宵在书房。以前还有个念想,现在··呵呵··
“什么?又是向阳?”向玲珑一条条耐着性子看下去,眉宇皱起,并不赞成此举“就算是黑他,有必要把我拖下水?谁做这个事不行?”好在博上这个话题热度高,算是唯一的宽慰。
“你先下去。”陆萍对佣人说道。见人欠身关门走后,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儿子“是可以,单都不如你。”还有什么比陷害胞弟更丧心病狂天理难容?
向玲珑唇瓣干涸,喉咙咕咚咽下唾沫,只要能对付向阳,亲生儿子也能利用?“搞垮向阳比我这个儿子更重要吗?”
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一时间表情狰狞,眼神乖戾嘴角上扬咧嘴笑。
“你懂什么!”儿子淳朴的问话,崩了她的弦,抑制不住想砸东西。“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母子,你都14岁的人,现在你用的吃的喝的全是他向严俊肯给。真让向阳占据哪儿还有我们的事情,你还在忧虑谁比较重要的问题?”
“跟父亲有什么关系?他从头到尾不知情,是你!你疯了!那天父亲走你就疯了!”万万没想到母亲说出这番话,向玲珑像个被宠坏的小孩,无路可走、生活有变动之时,立马将弓弦指向他人。
以前觉得向严俊宠儿子,勉强维持表面,这会儿看着宝贝儿子如此肤浅,毫无脑子的责怪。她··十多年究竟宠出来个什么,竟一时觉得向阳懂事沉稳。
“你自己看吧。”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灰色A4信封包裹的档案,扔在地上,摔在向玲珑鞋尖头。
“这是什么?”
“自己看。”捋了捋发髻,都说生气容易老,她端详镜中眼尾的皱纹。
档案里是向丞调查到的一些资料,比如根据资料,向家蒸蒸日上,项目事多但并没有向严俊展现的忙到通宵达旦夜以继日的地步。
他定期会避开人群去固定地方,地点未知每一回都被中途甩掉。
前几页可能是夜长梦多,后面是板上钉钉。
向严俊在12年前,即温淮出事后便立下遗嘱,托人放置保险箱,但凡他出事,那份遗嘱具有继承权。
其次,便是亲子鉴定,最后一栏的鉴定结果····
“母亲,骗人的对吧?”
“你是我儿子,我盼着你好还来不及,怎么会煳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