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晟也睁开了眼。
他看向身侧只身着单衣、身形越发纤弱的容双,她坐在晨曦里,整个人镀着层淡淡的光晕。比起昨晚,她的脸色已没那么苍白,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姬晟一语不发地下床,宫人们鱼贯而入,上前替他穿龙袍。
容双也没说话。
直至姬晟要往外走,容双才开了口:“你让太医去公主府一趟。”
姬晟虽然让她在宫里自由行走,让她随行去南郊祭天,却不会再允许她差遣任何人帮她做事。她想让太医出诊,还是得让姬晟开口。
姬晟转头冷眼看着她。
容双说道:“我表哥病重——”
“姬容双!”姬晟三步并两步地走回塌边,狠狠地攥紧她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的腕骨捏碎。
她哪来的胆子再这样命令他?
她哪来的胆子让他派太医去给她那表哥治病?
她以为她还是那个手握权柄、为所欲为的盛朝长公主吗?!
他守了她一夜,而她除了刚回宫时流着泪喊“云初哥哥”之外再没有回过半句话。一想到她连昏迷时都亲密地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就恨不得立刻派人去把那个家伙弄死!
现在她醒来了,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还是让他派太医去救她表哥!
姬晟眼底染上了几分猩红,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榻上的容双。
哪怕他已经贵为一国之君、可以主宰她和她身边所有人的生死,这个女人依然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明明他该杀了她、明明他不该再留她在身边,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被她蛊惑。
姬晟俯身欺上容双没多少血色的唇,没有爱意,没有温存,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两个人的身体一向十分契合,哪怕容双忘了过去几年的事,依然被他顺利撬开她的唇齿肆意掠夺。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早就想让她彻底地属于他、让她再也没法像以前一样一脸倨傲地待他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