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双病了一个冬天,特别容易困,差点在马车上睡着了。
听到这一声“殿下”,容双半睁开眼往车窗外看去,只见一个身形英武、武将打扮的青年骑马行至她的马车旁。
见对方直直地望着自己,容双心中不大高兴,军中大多是直爽男儿,可直爽又不等于失礼,断没有这样盯着女孩儿看的道理。
这显见是见她虎落平阳,无权无势,欺上门来了。
容双摸着腰间藏着的鞭子,考虑着要不要给他那马的屁股上来一记,让他当场来个御前失仪。
看到对方年纪轻轻官位却不低,还在祭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随驾御前,容双又收回了拿鞭子的手。
算了,一个是曾经欺辱他的人、一个是他器重的心腹爱将,想都知道她那便宜弟弟会怎么选。
谁叫形势不如人
容双挑起窗幔仔细打量马车外的青年,只见他身姿挺拔,相貌英俊,也算是个眉清目朗的青年才俊。她淡淡地一笑,毫不闪躲地与对方对视“过去几年的事我都忘了,不知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
容双本就长得好,这一笑更如皎月生辉,叫寻机上前说话的薛昌一下子忘了言语。
今日她一身正红礼袍,衬得她肌肤赛雪、艳丽逼人,一般人顶着这样的脸难免显得轻佻狐媚,她身上却莫名带着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
薛昌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接着薛昌才听明白她的话。
她说,她忘了这几年的事。
那些明来暗去的交锋、那些生死与共的日子,只有他自己还记得。
薛昌呆住了,显然姬晟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只知道她病了一冬,醒的时候少,睡的时候多,所有太医都说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知道她转危为安、听到李尚书说要为她选驸马,他的第一感觉是高兴。
而后就是去向圣上求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