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双说:“底下有点闷,我上来吹吹风。”她连姬晟还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无奈地叹气,“那我下来就是了。”
容双利落地从屋脊滑落到一侧的围墙上,随后接着围墙前那株大树轻巧地回到地面。
她看着已经走到树下的姬晟,惊觉这位曾经体弱多病的太子竟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不由抬起头和对方对视。
她的一双眼睛明亮无忧。
姬晟伸手去抓她的手,发现上面果然冰冰凉凉一片。他没让跪了一地的宫人们起身,只一语不发地拉着她往里走,叫人去让太医那边送驱寒汤来。
容双不太想喝药了:“我没有那么虚弱。”
姬晟没和她说话,只牢牢地攥紧她的手。
他是想过弄死她,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大权在握,天下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换掉了那群唯她是从的老臣,朝中身居要职的俱是他的心腹。
他没必要再要她的命。
只要她乖乖的。
容双试着收回自己的手,结果却被姬晟抓得更紧。她只能直接说:“你抓疼我了。”
姬晟听到这句话后眉眼变得更冷,唇角却带上了满含讥嘲的笑:“你也会疼吗?”他看向容双那被他抓红的手背,她指间有着常年练习弓箭磨出的薄茧,不如寻常女子那般柔软无力,手背的肌肤却白/皙细/嫩,仿佛碰一下就会红。
不止是手,她身上大半地方都是这样。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居然有那么大的野心、那么狠的手段?
驱寒汤送来后,姬晟终于松开她的手。
容双乖乖把汤药喝了,看向坐在一旁盯着她的姬晟。
她不太明白姬晟的想法,要是她讨厌一个人当然是恨不得永远别看到他,他明明那么讨厌她,偏偏还每天不辞劳苦地过来看她一回,还让太医拿出最好的药材来给她滋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