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在夏昭面前坦白自己的性向和恋人,但在夏奕和嫂子面前却什么都不敢说,他感到心虚,也感到罪恶,因为是他们夏家把无辜的人拉进了深渊,让嫂子凭白守了快二十年的寡,也让夏奕从小没有父亲,永远缺失了父爱。
就不该让周鼎过来。
可人已经在这,也没有办法了,该怎么跟他们介绍周鼎?
夏郁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冲夏奕和嫂子点头打招呼“你们怎么现在过来?”
夏奕道“我妈抄的经掉家里了,就回去拿了一趟。”
他看向周鼎,“周哥也来了?”
周鼎低咳一声“你好。”
说完又冲夏奕的母亲点头问好,神情和动作都有些拘束。
夏郁不着痕迹地挡在他身前,对嫂子道“他是我同学,我们约了去湖边踏青,我拎不动果篮,他就帮我拎上来了。”
周鼎附和道“是的。”
嫂子冲周鼎笑了笑,又对夏郁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夏郁不想聊这个,他别开眼,恰好看到墓碑前那束他以为是夏奕他们放的白菊,问“这束花不是你们放的?”
嫂子摇摇头“不是。”
夏郁问“那是谁放的?”
“爱他的人吧。”
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