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也不是头一次回来。
陆资拍了拍座位:“来,秦哥坐这儿。”
周围人忙纷纷起身,给秦郁之让座。
挨在秦郁之旁边的一个小男孩儿,一见来人眼睛亮了起来。
他不认识这人,但他会认人。
面前这人光是坐在那儿,气质就和别人自动隔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分水线。
要是能勾搭上——
小男孩不动声色的往秦郁之身边靠了靠,拿起玻璃杯倒了一杯朗姆酒,拿出自己“不管认不认识先打个招呼”的职业素养,扬起甜甜的酒窝,冲着秦郁之害羞的眨了眨眼睫毛,声音也温柔得恰到好处:
“秦少——”
秦郁之缓缓转头,眼神扫了眼他,落到他手中的酒上。
众人纷纷凝滞在原地,被吓到不敢说话。
A豪门圈谁不知道,秦家少爷秦郁之,智商、手段、能力,样样都胜于圈子里的同龄人,但天妒英才,给了他优越的条件,抽走了他的健康。
秦郁之从小心脏就有问题,六岁时被送到国外治疗,拖了这么多年都治不好,平日就没断过药,常人能做的事,到他这里却受了百般限制。
比如跑步、熬夜、或者是喝酒,都可能引起病情复发。
在众人的紧张注视下,秦郁之缓缓摇头:“抱歉,我不能喝酒。”
小男孩从事这行这么久,只需半秒就从周围人的眼神中看出这人不是自己能碰的,连忙放下酒杯,快哭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秦少……我不知道……”
许朝冷冷瞥了小男孩一眼。
小男孩被吓得浑身抖,一边带着哭腔道歉弯腰,一边退了出去。
秦郁之端起水喝了一口,视线落在墙面上。
许朝挤过来,不知从哪儿整来了一杯牛奶,端起来和秦郁之碰了个杯:“回来歇个几天,然后我们带你去转转,A城变化还挺大的,你好久没回来,不知道吧。”
他这发小,从小就去了国外,然后跟条弹簧一样,在国内外来回横跳,没一个地方待得长久。
秦郁之摇头:“再说吧,最近公司有几个项目得核对。”
陆资啊了一声:“不是吧秦哥,怎么每次回来不是处理工作就是待办公室,够了啊你。”
秦郁之笑了笑,开玩笑般:“我也没别的地可待,除了医院就是办公室。”
许朝瞪了陆资一眼。
陆资自知失言,捂住嘴不敢吱声,也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秦郁之好笑的看着他俩:“是我带病吧?你俩情绪怎么比一个病人还敏感。”
许朝叹了口气,抿了口旺仔牛奶,砸吧砸吧嘴:“不是,说真的秦哥,你还年轻呢,怎么一种年近三十为工作卖命的中年人既视感。”
陆资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别老一个人闷在办公室,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我仨出去走走。”
秦郁之点点头,想起什么般放下水杯:“对了,我让你问的事——”
许朝摆摆手,秦郁之没说完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没消息,没消息。”他郑重放下水杯,“老大,我就想问问你,现在的狼,除了蹲在动物园里,还有哪儿有?你先别说有没有变样,你遇到那头狼的时候才一岁多点,这狼现在死没死还不好说呢。”
他这发小,找一只小时候遇见过的狼找到现在,要不是他知道秦郁之是跳级上的高中,他就直接怀疑秦郁之脑子有点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