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景震钰震怒,咆哮声响彻屋顶,“连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都看不住,我养你们吃干饭的吗?”
几个保镖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也得敢反抗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倒霉的更是他们,现在顶多只是挨骂,他们也不傻。
站在一旁的助理小心观察着自己老板的眼色,“董事长,您先别生气,我再加派人手,一定会把少爷找回来的。”
“放屁。”景震钰指着助理,“他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吗?还用找吗?”王仲秋在哪他铁定在哪儿,他自己的儿子有多拧他清楚的很。
“找回来有什么用,找回来就不会跑了吗?”景震钰气得咬牙切齿,“我看除非把他的腿打断了,不然他早晚还是跑。”
为了个男的三番四次不顾自己的安危,死活跟家里对着干,如今连窗户都敢跳,墙都敢翻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吗?下次是不是要把家都拆了,景震钰气不打一出来。
“您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助理说:“以前是您心善,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并没有给他制造多大的麻烦,只是警告了他一下,既然对方不领情,您也不必再留情面。”
景震钰没有说话,他望着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
“只要您发话,我立马联系相关人士,到时联合起来,对他进行全面feng杀。”助理说:“过惯了奢靡的生活,一旦发现什么都失去时,自然反抗不了多久的,我就不信有人真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
“您再把少爷名下所有的卡都停掉,我就不信有情饮水饱,到时候两人自然会有矛盾,互相埋怨,撑不了多久的。他之所以巴着少爷不放,不就是看上了少爷的身家吗?想着长远的利益,一辈子的饭票。”
“不用停他的卡,他没花我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说到这里,景震钰似乎有点骄傲,但是越骄傲便越愤怒。这么优秀的儿子不肯回来继承家产他尚可当他胡闹爱玩,一而再的为了一个男的不顾自己的安危是他怎么也过不去的坎儿。他生个儿子养这么大不是为了别人去送命的,谁都不行。
“少爷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被人缠住不放。”助理观察着景震钰的脸色,捡他爱听的说,“像我们少爷这样一表人才,气质非凡,还有自带的贵气,被那些娱乐圈贪恋荣华富贵的人纠缠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我们少爷尚年轻,一时鬼迷心窍罢了,等他见多了,想明白了,自然就明白没有什么比您和我们景氏更重要的了。”
“少爷那么聪明,他怎么会不知道您就是再和他生气也是打断了筋连着心呢,至于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又不是没分手过,能分手一次,肯定也能分手第二次。什么情比金坚,相濡以沫至死不渝,不过是笑话而已。”
王仲秋是被景漠抱上车的,尽管他说他已经缓过来了,不头晕了,也可以走路,景漠却置若罔闻。景漠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他身上一般,尽可能多的与他贴在一起,像是要把以前错过到全都补回来。
他把王仲秋腾空抱起的那一刹那,王仲秋吓了一跳,没想到是以公主抱的姿势,王仲秋下意识的双臂抱紧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来,也担心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你的……身体。”王仲秋着急说着。
景漠亲了一下他的鼻尖,“抱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看,嘴上说着不要,还不是乖乖搂着我的脖子。”景漠偏偏还要笑他,“你不是说你不要吗,那你放开我的脖子啊,你松手啊。”他低着嗓音,诱哄一般。
傻子才放吧,王仲秋搂得更紧了。
“你看,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哦,让你放都不舍得放。”景漠眉眼全是笑意,“过时不候,过了今天,以后可再也不能放开咯。”
王仲秋下意识搂的更紧,脸颊微微泛红,紧紧贴着景漠的心口,死都不会再离开。
王仲秋脸皮薄,毕竟没有真的醉的不省人事,被这个姿势抱着他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一下想下去。
景漠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四下看了一圈,悄悄贴着他的耳边说:“宝贝儿,温香艳玉在怀,你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就地做出什么。”他温热的呼吸灼伤了王仲秋的耳朵,耳朵烫的吓人。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有钩子一般,轻易就勾住了人心。
王仲秋吓得赶紧停止动作,把脸埋进景漠怀里,只露出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像受伤的小鹿一般惊恐的望着他。他是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招人疼爱吗,景漠暗骂了一声,真想就地解决了。
“你再招我我真要忍不住了。”景漠满是危险的眼神直直盯着他,不带一丝隐藏,眼底的欲.望像是要把他剥光下肚生吞活咽一般,“我忍了多久你比我清楚吧,心肝儿。”
“你不要……不要这样。”王仲秋委屈的脸蛋儿和眼角都红了。这样的景漠太陌生了,他觉得害怕。他一直温文尔雅宠着他,护着他,很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王仲秋觉得害怕,觉得不知所措,他真怕自己会被景漠一口一口的吃掉。
“这就害羞了?”景漠伏在他耳边轻笑,轻轻亲了亲他的嘴角,“害怕吗?”
王仲秋闷闷的点点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心肝儿,怎么这样招人疼呢。”景漠简直不知道怎么好了,想把他护在心口,含在嘴里,藏在眼珠子里。也想把他拔干剥净,吞吃入腹,一口一口,融为一体。
在停车场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清瘦的身影垂着头站在王仲秋车旁,是余清波。
他实在不放心王仲秋,又不敢进去找他,怕他不开心也怕误了他的事儿。
景漠却想正好,不用去找自己倒送上门了。这小子打什么主意,小秋可以被他迷惑,他可不会被迷惑,毕竟都是打着同一个主意,谁瞒得过谁啊。
人是挺不错的小孩儿,可惜晚了,晚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