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喊周也妈,他很惊喜,嗯……或许没有喜,他惊地一巴掌打肿了我半边脸。
那时韩胜伟的小姘头怀孕了,检测说是个男孩,于是我和周也都被抛弃了。
韩胜伟想要一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他觉得我脑子有病,不合适,现在新弟弟要来了,我会带坏弟弟,只能离开。
但我没妈,只能去找周也。
那时候周也就开始打拳,十八九岁的少年,凌厉地像一片锋刃,我看他打拳,两条胳膊绞着对手往铁丝网上撞,完全不要命的架势,一不留神关节会脱臼。
那人的鼻子被他打歪了,脸上开了酱油铺一样色彩纷呈,光头刘就冲我笑,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害怕,直勾勾盯着看,面无表情的像个小阎罗。
等周也终于下场,随手点了个鸭子等按摩,我才凑过去,看他鸦羽一样垂落的睫毛,深眼窝和高鼻梁,像落难的日耳曼王子。
我才伸手过去,他就醒了,我只好又收回来,面无表情地问他愿不愿意带我走。
“我跟韩胜伟已经结束了,”周也也很平静,“没义务照顾小屁孩。”
他给韩胜伟打了电话,我爸赶过来差点打死我,他正在和姘头吃西餐,嘴角的酱汁都没擦干净。
最后还是周也拦了下来,车里的那个女人看着我们冷笑,仿佛新上位的小三看面老珠黄的原配。
但其实周也也是我爸的姘头,我妈也不一定是原配。我忽然觉得恶心,吐了周也一身。
他说要我给他把衣服洗干净,然后把我拎了回去。
最终我也没洗成衣服,出租屋的床咯吱咯吱响,我坐在上面发了一夜的呆,周也打着赤膊在窗户边上抽烟,天亮的时候屋里像失了火一样,我们跟两只鬼似的隔着烟雾对视。
最终他办了退学手续,重新给我转了户口。他终于可以不上学了,而我还要继续呆在牢笼里。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他笑了,我哭了。
.
周也的代步工具是辆破二八车,还没走出拳场他就把我扔到了地上,说小崽子翅膀硬了还敢招惹妓女,仿佛那女的是蜘蛛精,我是细皮嫩肉的唐僧,一进盘丝洞连骨头都会被舔净。
“那你别打拳了,”我说,“我也不想上学,我去挣钱养你。”
周也点了根烟叼着,单手扶着把蹬出去老远,我跟在后面跑了几步,抓着后座跳了上去。
“屁孩子,”周也用手肘捣我的胸口,“再说不上了就把你送回韩胜伟那儿,直接继承家产。”
他竟然说要把我送回去!我气得想咬他,胳膊伸到前面捏他的奶子。
周也的奶子练得又大又壮,被深麦色的皮肤包着,捏着弹弹软软的很有韧劲儿,绷紧了像一块铁板。他说那叫胸肌,扛打的时候不会疼,那都是屁话,妈怎么可能有胸肌,妈长的那个都是奶子。
他当过韩胜伟的小老婆,就得给我当小妈,就得给我摸奶子。我不仅要摸,还要吃,给他吸得肿大破皮,老头汗衫都不能穿,每天撩着衣服,我更方便。
我还要把鸡巴塞在他乳沟里,让他给我夹出来,然后射到他脸上,再问问他还敢不敢找小MB按摩。
明明我可以给他按摩。
我还可以给他打飞机,我还能肏他,要他想肏我其实也没什么。
我们是一家人,就要互帮互助。
周也在附近的菜场买了菜,因为赢到奖金,今晚可能会有肉或鱼吃。菜场的大妈们都认识他,周也闲没事就去和她们一起跳广场舞,还借了小三轮给她们拉货,大妈们每次都会饶点东西给他,或在我手里塞一个鸡蛋。
我从大二八上跳下来,看着水产箱说想喝鲫鱼汤,周也把找来的一把零钱塞进我口袋里,然后蹲到箱子旁边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