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小区里的小卖铺，原森说：“我不渴。”

陆施宁拿着火腿肠的手一顿，又面无表情拿了瓶水。

原森表示：“我真的不渴。”

陆施宁习惯性地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我自己喝。”

他出来时都不抱希望能再遇见那条狗，可是它真的乖乖等在那里了。

陆施宁用牙齿撕开火腿肠的皮，又咬成小块吐到自己手心里。

原森说：“你要喂它吗？”

陆施宁瞥了他一眼，“不然给你吃？”

原森推了下他的脑袋，“小鹿，嘴巴怎么这么坏。”

那条狗不敢靠近，陆施宁只能把火腿肠放在宣传页上。

他做完这些就起身准备走了，原森却在这时候说：“给它肉吃，让它记得你的好又不把它领回家，这样算什么？”

陆施宁站定一会儿，回答道：“给它喂食的人一定不止我一个，它不会一直记得我。”

“万一就只记得你呢？”

“你怪我对它太好了吗？”陆施宁一本正经回答，“那下次见到就不喂了。”

他们都明白彼此说的是什么事，却没人去戳破。

最后原森评价他：“小鹿，你好没同情心。”

陆施宁说：“嗯，因为狗狗只会摇尾巴，不会反过来同情被他追着满街跑的我。”

争辩结束，原森完败。

陆施宁把水递给他，他不接，“不是你自己渴吗？”

陆施宁不负责安抚原森的情绪，闻言很爽快地拧开瓶盖喝了水。

原森不太愉快地念他，“小鹿。”

陆施宁当做没听到，过了一会儿原森去摸他的手，把那瓶水拿走了。

陆施宁又看了两个地方的出租屋，期间原森一直明示：“我酒店的房间还挺大的。”

陆施宁终于在结束看房时提出问题：“你不能一直住酒店吧，打算什么时候……”

“回去”两个字没说出口，原森就积极道：“那我也租个房子，和你一起怎么样？”

陆施宁哽住，“不怎么样。”

宿舍没有可以炒菜的地方，陆施宁只能在外边吃，两个人逛到市中心随便找了家门店吃面。

原森吃饭的速度都比陆施宁快，很快就吃完自己的那碗面，开始一一回复手机上的消息。

陆施宁这才感觉到他的工作并不轻松，可能把仅有的一点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

“为什么非要是我？”陆施宁说。

原森闻言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