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吻却被陈九适时的终止。
我恋恋不舍地看着他被我亲的愈发红润的嘴唇,色气勾人,我下意识舔了舔下唇,“陈九,半个月好长,我想跟你一起去。”
我们靠在沙发边,看起来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我毫不克制地看着他的脸。
他伸出拇指擦了擦我的唇,嘴里说出的话却很无情,“不要异想天开。”
他的声音里没有眷恋,只是淡定地从沙发边站起身,提起脚边的行李箱进屋。
我贪恋每次亲密后的温存,可我连陈九是否真心实意地投入在每次的欲望中都看不真切。
他好像总是可以及时快速的抽身,对我像是安抚,又像是纵容,可仅此而已。
我在陈九离开家的第一周周末去了江州的一家大商场,后天是他的生日,我想帮他挑一个生日礼物。
说实话给他挑礼物很难,贵的他不会收,便宜的又配不上他。
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一家珠宝店,那年店里的主打款是一条红豆吊坠锁骨链,商家在门口的大海报上写着‘红豆寄相思’,倒真是非常符合我当下的心境。
链子很精致,正面是红玛瑙,背面是玫瑰金材质,上面还镶嵌了小钻石。
店员和我介绍说这个适合送给女朋友,尤其是皮肤白的人戴着会很好看,我毫不犹豫地就买下了。
陈九学校组织外出考察的地方很是偏僻,但…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长途跋涉去给他过一个生日,没有提前和他讲。
毕竟他要不要是一回事,但我想不想做又是另一回事。
尽管这段时间他对我很是纵容,但也不意味着我可以未经允许闯入他私人社交的领域。
我一路先是飞机后是高铁然后转大巴,颠簸疲惫,最后头晕脑胀的坐在一辆被我出高价才答应送我来这个小镇的黑车上,强忍着晕车的恶心靠在车窗边。
“小伙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司机师傅抽着烟问道。
车内狭小的空间充斥着一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我从没尝试过如此艰难且曲折的车程。
我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语气蔫蔫地问,“您之前有来过这个小镇吗?”
“来过,这个月份常有学校组织学生过来写生,你要住的话我建议你住‘小美旅馆’,他家环境比较好。”
“行,谢了。”
我打算先开个宾馆洗澡换身衣服,我现在的状态并不好,甚至心里产生一股莫名的烦躁。
司机直接送我到了‘小美旅馆’,我拿身份证开了房就上楼去洗澡,洗一半的时候听到屋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调小水龙头,靠,这地儿该不会有小偷吧!
很好,送上门来,正好当练手了。
我放轻脚步从浴室走出来,套上一旁干净的衣服,打开浴室门,我房门居然大敞着,两个小青年正蹲在电视柜旁翻我的行李箱,我站在浴室旁,淡定地问,“翻完了?”
其中一个‘小胡茬’正拿着我的钱包,另一个黄头发正专心的蹲在那儿翻我的行李箱,被我的声音吓得一跳,两人纷纷抬头,我抱着手站在门边看他们。
“你别乱来啊,我有刀。”
小胡茬说。
我活动了下筋骨,几步走到‘小胡茬’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小胡茬又瘦又矮,看上去就没什么还手的余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一脚踹上他的膝盖。
这一脚力道太大,他撞到了身后的柜子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黄毛这时候倒是仗义起来了,拿着刀假模假式的在我眼前晃悠。
这都什么人啊,看上去就是个花架子,晃悠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