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徵蹙着眉头,问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吗?”

李富贵感受一下,然后摇头,“应该没有吧。”

尉迟徵却不太相信,“拉开衣服给我看看。”

这时,老管家提着医药箱走了过来,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临走前莫名看了李富贵一眼。

李富贵:“……”

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怪怪的。

……但是哪里怪他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李富贵听尉迟徵的话,把衣服撩起来。

有些伤口就是这样,刚开始感觉不出来,之后的某一时刻就会突然很疼很疼,让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尉迟徵在后面没有动静,李富贵不由问,“怎么样,有伤口吗?”

“……没有。”

“那就好。”李富贵放下心来,把衣服放下去。

“……那……下半/身呢?”

李富贵连忙说,“这个绝对没有,一点感觉也没有。”

让朋友看腿也太奇怪了吧,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总感觉,自己被尉迟徵当成儿子了……??

李富贵眼神有些奇怪。

尉迟徵的眼神有些微妙的不自然,但很快消失,他低头,在医药箱里找出碘伏和双氧水,“先帮你涂药,没什么大碍,可以洗澡的。”

李富贵点头,伸手。

“怎么?”尉迟徵问。

李富贵说,“给我涂药啊。”

尉迟徵说,“我帮你擦,过来。”

李富贵:“……”

眼神纠缠片刻,李富贵投了降,乖乖地坐过去,看着尉迟徵占了药,凑近他的脸仔细地给他涂药,微微有些辛辣的感觉从脸上传来,李富贵的眼睛都忘了眨,大大的眼睛几乎睁成斗鸡,好像在看着尉迟徵,好像也在思考些什么,顷刻,李富贵突然开口,“同桌。”

“嗯。”

尉迟徵的声音很轻。

李富贵嘟哝,“你好像我的爸爸哦。”

尉迟徵的手一顿。

“嘶——”李富贵皱起了脸。

“……抱歉。”尉迟徵放轻了动作,再次细细地给他涂药,他的话里含着笑意,还有些平时很少有的调侃,“那挺好,我才十八岁就有了你这么大的儿子。”

李富贵不满地嘟哝,“你在占我便宜。”

脸上的伤口擦完,尉迟徵拉起了他的手,给他手背上的伤口涂药,一边说,“明明是你说我像你爸爸的,怎么是我在占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