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龙彦达18岁生日,许澈亲手给他做了生日蛋糕。
蛋糕胚烤地歪七错八,奶油涂地比蛋糕胚还厚,蛋糕上插了一根蜡烛,数字造型18,浅蓝色的蜡烛,橙红色的火焰,映着龙彦达开心的笑脸。
许澈还送了他一套乐高千年隼,两万多,价格倒是不贵,就是难买,许澈托朋友盯了很长时间才买到。
龙彦达喜欢拼乐高,从小到大的乐高都是许澈给他买的,拼完的成品摆了满满一屋子。他经常抱着一大盒塑料颗粒来找许澈一起玩,许澈没耐心拼这玩意儿,但他有耐心陪龙彦达坐着。
于是经常地板上散一地塑料零件,龙彦达盘腿坐地上拼,许澈蹲旁边看,这种日子最好打发,一天时间忽地一下就没了。龙彦达成年了,可许澈一直拿龙彦达当小孩儿看,只有永远拿他当小孩儿,才能永远陪着他。
“生日快乐啊,18岁了。”许澈关了灯,给龙彦达唱了首生日歌,中文英文的一样来了一遍。挺好听的,龙彦达浓黑的眸子被蜡烛火苗照得很亮很亮,亮得像要滴出水来。
“许个愿。”许澈说。
龙彦达捧着蛋糕,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然后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许澈跑到门边重新开灯,再跑回来。
“哥,你这儿怎么了?”龙彦达轻轻碰了下许澈的眼睑,有些乌青浮肿。
“啊?哦,我白天没睡觉。”许澈笑笑,他这天没补瞌睡,专门花时间给龙彦达做了一桌子菜。一个靠外卖养活的人,破天荒地在厨房呆了一整天。
龙彦达看着他,“你今天晚上还去酒吧吗?”
“去呀,给你过完生日就去,你在家写作业。”许澈说。
“哦。”龙彦达垂下眼睛,夹了一筷子黑漆漆的青椒肉丝。
“小龙,哥给你调杯酒吧,18岁了,能喝酒了。”许澈兴致勃勃。
“好。”龙彦达笑起来,18岁了,是大人了,许澈让他喝酒了。
除了喝酒,还有更多的事可以做了。
许老板自己想什么来什么的毫无顾忌,倒是把龙彦达管的死死的,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打架不许谈恋爱,除了学习只能学习。
脾气火爆学习倒数的小孩儿硬被他管成了一棵规规矩矩的小白杨,重点高中的校草学霸,让许澈自豪不已。
但今天许澈想给龙彦达调杯酒。做菜做蛋糕他不行,调酒他可是这座城市里数一数二的,想给小孩儿露两手。
许澈给他调了杯秀兰邓波尔,香槟柠檬汁和石榴糖浆调的,度数低,适合龙彦达这种小孩儿。
就这么一杯甜滋滋的东西,许澈没想到还是把龙彦达给喝醉了,这酒量也忒差了,幸亏一直不让他喝酒,这要在外面跟同学朋友喝起来还不吃亏死了?
龙彦达昏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嘴唇又红又嘟地泛着水光,话多了起来,“哥,我18了,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
“不行,你还没高考。”许澈的手被龙彦达拽着。
“你骗我,你以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就是说的18岁。”龙彦达皱起眉头,把许澈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哥,你摸我是不是发烧了?我好烫。”
许澈紧紧咬着嘴唇,把手往回抽,却没抽出来,被龙彦达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手心被一颗尖尖小小的喉结顶着,还时不时地滑动一下,许澈的心脏都快被顶破了。
他不停地深呼吸,一边呼吸一边发抖,“乖......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
“不要,哥,你手挺凉的,好舒服。”龙彦达眼波流转似深潭回荡。
“你喝多了,乖,哥不该给你喝酒,你以后在外面也不要喝酒,记住哥说的话。”许澈用了全身的力气克制住自己,不能继续往前靠了。
龙彦达对许澈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但他不能去碰他。龙彦达太小,他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是自己太自私了,一直管着他,不让他干这个不让他干那个,让龙彦达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
纯洁的少年,像皑皑天幕里的皎白月光,无数次地出现在许澈的梦里,他的每一次失控每一次悸动,都只是因为他。
许澈知道这样不好,这样太TM不是人了。龙彦达是那么的纯洁美好,让许澈舍不得去碰,他甚至连一个拥抱都觉得自己弄脏了他。
醉酒后的龙彦达更让许澈觉得他小,即使他已经18岁了许澈都觉得他小,像个小宝宝似的,一瞧见就想抱进自己怀里的那种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