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翊礼一直挡在车前,让他们无法离开。

李曼蹙眉:“这人怎么这么烦?尚祈都狗带了,他在这里装好人是不是晚了?”

凌霜降隐隐头痛,与林翊礼这么僵持着影响太差,他刚要打开车门下去,面前的林翊礼突然被一股力气拽着衣领带走,消失在雪夜里。

凌霜降还没来得及看清形势,外面两个人已经扭打起来了。

李曼伸着脖子,慌忙朝凌霜降说:“霜降,是谢总!”

凌霜降顿感不妙,急忙下车。

不远处,林翊礼的眼镜围巾散落一地。

谢妄压着林翊礼,一拳一拳挥下去,林翊礼丝毫没有反击之力。

凌霜降快速跑过去,从后面抱住谢妄的胳膊,声音不安:“别打了,再打会出事的。”

谢妄死死盯着林翊礼:“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

林翊礼嘴角渗着血,吸入的冷空气令他五脏六腑都在疼着。

“为什么?”

谢妄:“因为你,我得亲自来教训。”

那个黄昏,林翊礼突然出现抱着凌霜降的录像谢妄看见了。

画面里的凌霜降非常害怕,但林翊礼不但不松手反而肆无忌惮,甚至从后面想亲凌霜降的脖子。

一想到那件事,谢妄恨不得当场拆了林翊礼的骨肉。

凌霜降在英国的所有不幸,都来源于林翊礼这个虚伪的小人。

而这个人不但没躲得远远的,居然还敢来骚扰凌霜降。

匆忙摘下腕表,谢妄双目猩红,再一次重重给了林翊礼一拳。

“谢妄!”

凌霜降最后这声有几分沙哑,带着强烈的不安和恐慌。

他低声道:“别打了,我害怕你出事。”

这句话将谢妄濒临失控的理智拉回,他站起身,匆忙走到凌霜降身边,低着头颅:“我不打了,听你的。”

捧起谢妄的右手,看着上面的外伤,凌霜降满眼心疼。

“我们走吧。”

谢妄听话地点头,离开前将自己的腕表捡起来,睨了眼躺在雪地里的林翊礼。

“两年前,你跟英国华人圈其他的家族联手侵吞尚家的股份,使用不正当手段侵害别人财产,造成多人破产抑郁,影响恶劣。你现在的下场,已经算很轻了。国内你肯定待不下去,我劝你回英国接受警方的调查。”

林翊礼躺在雪地,嘴角发出稀碎的痛声,但很久都无人回答。

他两眼无神望着雪天,闭上眼睛。

车里,暖气很足。凌霜降坐在副驾驶,怀里抱着谢妄送给他的玫瑰,依然心有余悸,惴惴不安。

两人一直没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阿降,我肚子饿,想吃小馄饨。”

谢妄悄悄瞥凌霜降一眼,语气中带着些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