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竞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等你冷静一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好吗?”
他慢慢地走到门边,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小声叮嘱,“记得吃药,生病了要多休息。”
看着袁竞彻底从家里走出去,颜起才皱着眉揉了揉额角。
他看了看几乎没吃几口的外卖,实在没什么食欲再继续吃下去了,他把外卖扔进垃圾筒,又拿起被袁竞扔在桌子上的药,打算吃了药就再去睡一会儿。
路过客厅时颜起脚步一顿,茶几上放着一个水杯,是颜起平时常用的那个。
此刻杯子里的水已经不热了,只是杯壁上还挂着几滴要落不落的小水珠。
颜起盯着那个被袁竞用过的杯子看了很久,才走过去拿起水杯,把里面的水都倒掉,然后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颜起吃过药之后就又回到床上睡了,只是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安稳。
他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在一个漆黑又冰冷的地方,这里只有一扇又一扇的门,可无论他怎么推,怎么拍,怎么喊,那些门都是紧闭的,没有一扇门肯为他打开。
颜起从梦中惊醒,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摸了摸额头,很烫,看来刚才吃的药没起什么作用。
颜起一边咳嗽一边去找退烧药,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现药已经吃没了。
他双臂抱膝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起来有些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站起来,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
颜起忍着浑身的无力和难受穿戴整齐,出门前他照了照镜子,好像已经彻底烧起来了,脸色倒是好了许多。
颜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发烧的时候顶着寒风出门。
可能是因为退烧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