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即便最终决定不走,也不会选择逃避。
凌意每晚十点都会打给他。
电话仍然打得通,他只说自己在忙答辩的事,暂时抽不出时间见面。凌意猜想他仍然举棋不定,暂时不愿意跟自己见面,因此并不去逼他。
时间一天天迫切,忐忑不安的不止凌意一个。谢思昀也发现最好的朋友不对劲。
最后一轮论文辅导那晚,老师加三名学生,所有人在导师办公室大眼瞪小眼,干坐一刻钟专等厉醒川。
这已经是最近一周厉醒川第二次迟到。
那晚从办公室出来,谢思昀撇开其他同学把人拉到教学楼下的墙角。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论文指导都能迟到,答辩不想过了?”
连他都有好几天没抓到厉醒川的人了,怎么可能不奇怪。
“我来之前老师有没有说什么。”厉醒川问。
“那倒没有,他一直很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
厉醒川嗯了一声,下巴有浅淡的青色,眼下两片疲惫的阴影。
他似乎经历过一场鏖战。
夜色浓浓,谢思昀凝眸观察眼前的挚友。
像平常一样,厉醒川穿着黑色外套,肩膀松垮,脊骨靠墙。但寸头微微侧开,却见两条血痕从领口隐约露出,周身还有若有似无的外用药味。
谢思昀起疑:“你脖子怎么弄的?”
“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