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冷得发抖,一边捧腹大笑:“没见过比你还傻的人,人家说着玩的,你倒当真了。难道你没听说过一个故事,一对情侣约好一起跳楼殉情,结果一个往前跳,另一个往后跳?”
醒川说:“也许另一个只是恐高。”
筱洁笑得流出了眼泪:“醒川,我知道我们错在哪儿了,我们名字取错了。我叫筱洁,但我偏偏是最脏的,你叫醒川,结果你从来没有清醒过,好讽刺。”
醒川把他说过凌意的那句话说给她听:“自甘堕落的人才脏。”
筱洁一听,却满脸戚然:“你说得对,我就是自甘堕落。”
原来有些话当着一个人的面可以说,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就不能说,醒川这才明白。
“知道那个凌意为什么反悔吗醒川,因为你太不会说话了,你是我见过嘴最笨的人。”筱洁仰面看着他,用一种很受伤的眼神。他也看着筱洁,他当然是懊悔的,但同时更觉得凄凉。他说:“你说得对。”
“我话还没有说完。”筱洁无声地流泪,一双手徒然揪住他的领口,“你也是我见过最值得托付的人。醒川,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我就送一件礼物给你。”
“你说。”
“我死了以后你做小树的爸爸,把他培养成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要像我,我是社会的渣滓,谁见了我都能吐口唾沫。”
醒川说:“不包括我。”
“我知道不包括你,我就是要拿话激你。”筱洁哭着笑,“我就喜欢看你急。”
他们是绝对的知己,最纯粹的友谊,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你答不答应我?”
“好好活下去,自己照顾小树。”
“你不肯答应?”
“我跟凌意有约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