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听懂了,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明白了。”
挂完电话后,路德有些苦恼的伸手捏了捏鼻梁骨。
这时,一旁的陆与舟出声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路德说:“可是少爷还没有醒。”
陆与舟抿了抿唇道:“可能你们找错了人,他需要的并不是我。”
路德毫不犹豫的否认出声:“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陆与舟嘲讽一笑说:“毕竟六年了,你又不是他,怎么能替他回答。”
“而且事实摆在眼前了,我叫不醒他。”
随着陆与舟话落,严厉的心电图突然“滴滴滴”的警报了起来,躺在床上的他也突然留下了一串深红色的鼻血。
路德见状,连忙用医生提前配好的药剂对着严厉的手臂扎了进去。
一针蓝色的液体全部推入,警报器不再滴滴作响了,不过严厉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连嘴角都渗出了血液。
这已经是七窍流血的预兆了。
一直绅士儒雅的路德终于没办法保持风度,转身对着陆与舟吼了一句:“拜托你停止脑海里危险的想法。”
陆与舟被路德冷不丁的怒吼声吓了一跳,不过他愣了两秒钟后摇了摇头说:“我没有……”
“不是你想要他死,而是你想离开摆脱他的想法,可能这对你来说没什么,但对少爷来说已经是危险到致命的想法了!”路德说着,脸到脖子都因为激动红了一大片。
陆与舟被路德这一大段话,说的人都一愣愣的。
不过到底是聪明人之间的对话,陆与舟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然后开始控制住自己内心心底的不安害怕,和想要逃离的念头。
很奇妙的,这种感觉压下去了后,严厉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一直紧锁的眉头都舒展开了,好像暂时得到了温存。
看到严厉如此明显的反应,陆与舟再次抿了抿唇。
不过他告诉自己现在不要想什么,什么都等严厉醒来再说。
但是,不够。
这种,完全不够。
因为严厉只是没像刚才那样濒临危险,却没有半分要苏醒的迹象。
陆与舟见状,心中又急又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彻底唤醒对方。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躺在床上的严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生命体征还在持续降低,降低着。
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又将是面临危险。
一旁的路德见状,终于忍不下去了。
只见他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陆与舟身后,语气中带着隐怒的指责道:“陆先生,你的爱及不上少爷对你的万分之一。”
闻言,陆与舟微微眨眼,抖动了一下睫毛。
对于路德的话,陆与舟没法反驳,也没法苟同。
自己还爱严厉吗?
可能吧,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