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脚步停顿了一下,问:“这么早?”
“大概是有点累了吧。”路德说。
严厉没再出声回话,而是抬脚继续向上走去。
路德跟着严厉一起向楼上走去,还没等严厉出声问,就主动出声汇报了起来:“陆先生早晨赖床没起来,不过吃了早午餐,下午在卧室呆了一会儿,又去花园坐了一会,在城堡周围转了转,吃过晚饭后就上楼了,和我聊了会家常,喝完牛奶很早就休息了,大概在十点钟左右的样子。”
听起来很乖,严厉点了点头。
但就是太老实了,反倒有点不像他。
走到了三楼,路德上前伸手为严厉打开了卧室门。
门一开,迎面而来的冷风和湿意。
定神一看,发现浴室间的窗户大开,外面的邪风和水滴呼呼往里吹着,卷帘被吹的噼里啪啦的响着。
窗外仍然雷电交加,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人感觉有点糟心。
掀开床被,里面塞着枕头,果然空无一人。
走到浴室的窗户边往下看去,一条长长的布块在耷拉着。
很好,逃跑的工具都没打算销毁。
很显然,陆与舟落跑了。
严厉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身后的路德见状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出声说点什么,严厉就突然转身往外走去。
严厉脸上除了眉头皱起并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是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飞快走到了一楼,套上了风衣和头盔就外走去。
路德一路小跑跟着下来后只看到了严厉向外走的背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只能隔空喊了一句:“天黑路滑,少爷您慢点的。”
回应路德的是门外响起的是摩托车引擎的声音。
等路德走到了门口,严厉早就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了。
路德看着远方,有些苍老的脸上挂起了一抹担忧。
其实路德担心的不是陆与舟出逃,毕竟他跑到哪里,严厉都能把他抓回来。
而是担心他在出逃的路上,遇到点什么危险,本来晚上就很危险了,偏偏今晚还下雨了。
路德担心的不无道理,因为陆与舟确实遇上了点麻烦。
还没从落跑成功的喜悦中缓过来,陆与舟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虽然他来去的时候都没能看一下路,但他稍微推测了一下,应该在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的。
但是他发现他错了,严厉不愧是神经病,住的地方也不是寻常人住的,小路蜿蜒曲折,分岔口特别多,就像是迷宫一样,根本不知道哪一条才是真正的出口。
所以陆与舟已经在这一块迷了很久了。
迷了不知道多久,天突然该死的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里还伴随着呼啸的风,雷电也跟着一起来。
每“轰隆”一声,陆与舟就跟着打一道颤。
陆与舟倒不是特别怕,但是对雷电有那么一点阴影。
尤其他现在还在外面,这么直面的面对雷电,着实有点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