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放的是他和度恒华的合照,度恒华的笑脸像是阳光一样,透过玻璃和薄薄的纸,带来炙热的温度。
等到明天,什么烦恼都会消失不见,只要睡一觉就好。书仰闭上眼睛,想着度恒华和花煜,即使能听到沉闷的雷声,也不觉得害怕了。
这夜的雨下的很大,即使到了凌晨也没有停歇,电闪雷鸣,昏暗的世界时不时亮起一道惨白的光,仿佛一具骷髅行走在黑暗中,狰狞又瘦削的骨架,刺破黑暗的夜色。
亮着床头灯的卧室里,血腥味十分浓郁,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中像是蠕动的蛆一样,令人恶心。
英俊的男人请女孩到了这里,然后请他坐下观刑,女孩看着自己仇恨的这两个人遭受折磨,心中生出无尽的快意来。
男人用棒球棍打碎了他们的四肢,让他们在地上不停的扭动挣扎,可是没有用,他们站不起来无法反击。
他们不能呐喊,因为他们的舌头被割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也看不到,因为眼珠被丢在地上踩碎了。
挥动了一会武器,男人身上出了汗,他扭了扭脖子,对着女孩露出阳光又干净的笑容,“嘿,想不想打爆他的脏东西?来。”他把棒球棍递给女孩,他的邀请令人心动,女孩看着他,觉得心完全被他蛊惑,他的任何要求她都无法拒绝。
“好。”她又小又瘦的手握住了对他来说太粗的棍子。
“你多大了?叫什么?”男人坐在了她之前做的位置,十指互相抵着,漫不经心的问。
“十六了,我叫林然然。”女孩声音有些颤抖,她在因为激动而发抖,她站在血泊里,俯视着曾经对她作恶而她无能为力反抗的人,举起了手里的棒球棍。
“还有一年你就成年了,你的未来刚刚开始,以后可要好好生活,注意保护自己。”男人轻笑着道。
“嗯,我会的。”她手里的棍子砸了下去,男人张大了嘴,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里一滩血液很快流了出来。
可以看得出他痛苦极了,然而他无法发泄,不能求救和反抗,像是身处地狱。
“心里舒服了吗?”男人站起来,从她背后抱住她,女孩身体抖了一下,随后放松的依靠在男人的怀里。
“很舒服,我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是真的太舒服了。”女孩落下泪来,这种仿佛在黑暗里看到光芒的救赎感,令她想跪下来对着男人奉献一切。
“舒服了就好,去外面等我,接下来的事,小孩子不适合看。”男人把她推出卧室,然后去厨房拿了几把刀。
女孩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男人才出来,他背着包,和女孩说他要走了。
“你要去哪?你能不能带上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女孩拉住他的手,那手很大,温暖又干燥。
“我要回家了。”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以后遇到事别再用极端的方式解决,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每次都能遇到帮你的人。”
“你为什么帮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做什么?你是什么有异能的人吗?还是你是什么妖怪?”女孩问,她要做的事只有她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来帮她?
“我能听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也算是种异能吧,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又怎么能放着不管,你是这么好的女孩,不能被两个畜牲毁了。去睡吧,记得明天早上记得报警,别让他们在家发臭了,再污染你的鼻子。”
“你不怕我告诉警察你的事吗?”女孩捏着自己的睡衣,看着男人的背影。
“你会说吗?”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挥挥手,然后打开了门。
她看着门被关上,一直站了很久。
她不会,她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
第二天早上。
书仰还在睡,外面就有人敲门,度恒华有他家的钥匙,这会买了早餐过来,叫书仰起来吃饭。
迷迷糊糊去开门,书仰就看到度恒华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能完全笼罩他。
“哥,你怎么来了?这才几点?”书仰根本没睡醒,还想回去再睡。
“我去上班,给你带了早餐,你吃完再睡,昨晚熬夜了?”度恒华一身制服穿的整齐又帅气,真是让人移不开眼,不过书仰看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好,你去吧,别耽误你的事。”书仰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漱。
“那我走了,一定要吃早餐,吃完了坐一会再睡,不然睡着了不舒服。”度恒华嘱咐书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