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如实回答:“不知道,喝断片了。”
“哦……”
易胭似乎也没兴趣知道自己喝断片后做了什么。
饭菜已经凉了,她没心情吃:“行了,我得去上班了,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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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几天过去,春节已过,市民开始上班。
市局禁毒支队。
办公室经过一夜忙碌终于恢复宁静,一个个年轻人眼底挂着黑眼圈。
崔童趴在桌上:“我去,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
眼镜男陈宙也跟着骂了一句后道:“太他妈操蛋了,春节没一天歇着的,市民上班我们倒放假了。”
许骋坐旁边抽烟,开玩笑:“怎么一个个的连身为警察的觉悟都没有,又端了毒枭洛一个据点都他妈给我高兴点。”
崔童有气无力踢了许骋一脚:“不高兴,你请吃饭我就高兴。”
许骋吊儿郎当的:“行啊。”
崔童一下子精神了,坐直:“真的吗?!”
许骋拿烟的手指了他一下,笑:“出息。”
陈宙说:“不过这个毒枭真的很奇怪,行事风格跟他那死爹完全不同。”
毒枭洛的父亲代号鹰钩,掌控西南贩毒圈,缉毒警一大对手,前几年突发急病身亡,手里所有管理权都到儿子手上,也就是毒枭洛。
那段时间也让公安局上下不安,谁都不清楚这个新上位的会是什么风格,只怕手段更狠。
然而这一年来却是出乎警方意料,毒枭洛不比毒枭鹰钩手段狠,甚至有点不机灵,这一年来相继被端了几个据点。
鹰钩势力被逐渐削弱,不再独大一家。
这几天又被拔掉一条贩毒链。
崔童觉得陈宙说得有道理:“估计找个小学生管理都比他儿子好。”
许骋皱眉。
从办案以来,他便觉得毒枭洛这件案子有点蹊跷,总之就是太容易了,容易到让人感觉不对劲,但具体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许骋侧头问旁边的苏岸:“苏队。”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自从追查毒枭洛这个团伙,他手下一条条贩毒链败落,但为什么他父亲鹰钩在世的时候,这些贩毒的都没被警方发现。”
贩毒圈人心隔肚皮,合作都是建立在利益上。出卖、背弃,这都不过眨眼之间的事。
作为毒枭之子,也不会没心眼到哪里去,更何况毒枭鹰钩从来没有疼爱儿子一说。而如若现在的毒枭洛与父亲关系不好,也不至于蠢到把底下掌握的贩毒链都暴露在警察眼皮底下,人本性复杂,贪婪就是其中一个。
苏岸手搭在扶手上,眼神淡淡,示意他继续说。
“毒枭洛,是不是在——”后面的话许骋没说,这都是猜测。
苏岸已听懂他的意思,点头:“嗯,转移视线。”
许骋眉心一皱。
苏岸很平静,熬了整夜,英鸷眉骨上笼了一层疲惫,削弱部分冷淡,轮廓柔和不少。
“凡事都有可能。但再遮天蔽日,有一天也总会被连根拔起。”
声音清冷却让人心安。让听的人恍惚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
说完这句,苏岸站起,修长指节在办公桌上缓散敲了两下:“回去休息两天,随时待命。”
一放假一群年轻人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假正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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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5号转眼便到。
今天星期五崔依依需要上课,但因为要到戒毒所见崔父,崔依依早上上了两节课后,请了后面三节课的假。
第二节课下课,她从教室里出来,朝校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