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看着那药没接。
沈屹西说:“下面都肿成那样了,还倔是吧?”
他还有脸说。
路无坷抬起眼睫看他:“你弄的。”
沈屹西扯下唇角笑了下:“我弄的怎么着,五年没睡过女人了,还不准我弄狠点儿?”
路无坷没说话了。
“再说了,你不也挺爽?”
沈屹西这人,有的是办法折腾得她欲生欲死。
昨晚舔弄的,做的,床单都是湿的。
路无坷当然知道。
到现在他们两个说话还针锋相对的。
沈屹西见她不接,伸手扣住她下巴转了过来,把两粒药从她唇间塞了进去。
路无坷想躲开,他没让。
他说:“这药吃消炎的。”
那两粒药进了嘴里,他那瓶水递了过来。
路无坷看了他一眼,接过来喝了。
沈屹西看她把药吃下去了,从沙发上起身:“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去。”
这屋还没打扫,东西都没买也没个可以躺的地方。
这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桌上装馄饨的盒子和垃圾也被沈屹西拎上了,他在门口等着。
路无坷背上包,跟他出了门。
郭旭早让沈屹西叫回去了,下楼后上车车上就他们两个人,沈屹西起车后打了圈方向盘调了个头:“今晚送你回你朋友那儿。”
路无坷看他。
沈屹西应该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没转头看她。
“省得那药白吃。”
路无坷盯着他侧脸看了几秒,没说什么,转回了头。
她也没告诉他阿释的地址在哪儿,沈屹西也没问她,径直驱车去了阿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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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坷那天晚上住的阿释家,回去的时候还在楼下碰到了加班回来的阿释。
阿释不用看那车里的人都知道是谁送路无坷回来的,上楼的时候还拉着她好一番问,问她跟沈屹西怎么一回事儿。
路无坷如实说了,还没和好。
阿释应该
是想问她什么,但听了她这话后最后还是欲言又止没问出来。
隔天一大早路无坷接到了一个心理咨询中心的电话,说是她昨晚的预约安排了今天下午,让她下午过去。
路无坷说了好。
有的学生白天和晚上一整天课都挤得满满的,只有中午午休那一小会儿时间能拿来学舞蹈。
路无坷午后给这批学生上完课后从舞蹈中心出来,打车去了某个广场附近。
那广场西面是座商场,东面是一些社区和小区,环境要相对安静些。
路无坷要去的那个心理咨询室就在一栋写字楼的四楼,从大厅进去一楼是个障碍人士的复健中心。
有一行动不方便的人被家人搀扶着从走廊出来,和路无坷擦肩而过,她走进电梯里,上了四楼。
其实这么多年来路无坷从没动过去看心理医生的念头,她不认为自己有问题,也知道自己不需要。
如她所料,来到这里不过是不知所云地跟医生聊上一场,医生是挺耐心温柔的,但对路无坷来说没什么用。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天空已经由蓝白色转成了灰色。
又要下好一场大雨了。
路无坷从大楼出去,好巧不巧在外面遇上了一个熟人。
于熙儿那台大红色的车实在吸人眼球,路无坷想不看见都难。
车里的于熙儿也明显看到她了,按了按喇叭,车缓缓朝她这边开了过来。
车在她面前停下了,于熙儿落了车窗,露出了她那张艳丽又高傲的脸。
于熙儿脸上化着浓妆,一双烈焰红唇,这种妆容在她脸上却一点儿也不违和,反倒有几分风情在。
这一瞧便是刚结束工作,妆都还没卸就匆匆忙忙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