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家拿到的拿笔赔偿已经够多了,但陈安宁父母还是继续去了外头打工,最近回来几天又走了,所以接送陈安宁的任务又落到了沈屹西头上。
陈安宁奶奶就一典型的市侩俗人,一边厌恶着沈屹西这个人一边又十分理所当然地享受对方对家里的好。
陈安宁屁颠屁颠跑过来抱上了沈屹西的腿。
“哥哥。”
沈屹西听乐了,眸子一挪,看向了陈安宁。
“小矮瓜,今儿这么自觉呢,这几天在家被你奶奶揍了几顿?”
陈安宁那小嘴瘪的,委屈得跟谁抢了她几百个玩具似的,瞧她这样就知道这几天在家没少挨骂。
沈屹西被逗乐了,小孩儿的面子他一点儿也没给,在那儿笑。
没点儿大人样儿。
小孩儿也是要面子的,气嘟嘟撒开他的腿,小身体笨重又可爱地跑开,转而抱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那双腿。
其实沈屹西也不是不知道那儿有人,他脸上的笑没收,抬了眼。
路无坷视线从陈安宁身上离开,抬了头。
四目相对,路无坷眼神很平静,开了口:“你好。”
瞧着她这副反应,沈屹西眼神直勾勾的,不算客气地落在她脸上。
路无坷真跟任何一个老师一样,也像对任何家长那样,给沈屹西说明了陈安宁的这近半个月来的学习情况,也客观地给了一些评价。
就她这利落简洁的,正常一分钟就能给家长说完,家长不拉着她再多问些话的话,对话基本上也就这么结束了。
沈屹西就这种,两人对话基本上就路无坷一个人在说。
后面还有几个下班了才陆陆续续赶过来的家长,路无坷随口应付了句就走开了,像他真的只是任何一位家长。
沈屹西还是原来那番姿势,插兜靠在了墙上,压着眼皮瞧着她背影,半晌转开了眸。
/
路无坷弄完这个家长会后已经将近傍晚了,偌大的舞蹈教室里空无一人,她关了灯,从教室里出来了。
走廊上灯还没开,窗口透进来昏沉的暮色。
尽头转角那儿墙上靠着一个人。
路无坷早看到了,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还没走近烟味就飘过来了,他在抽烟。
恍惚间像回到了酒吧后巷那天晚上,也是一样混沌不清的天色,一样的他夹着烟在那儿抽。
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瞧不清楚。
路无坷看见他似乎把烟碾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她垂着眸就要经过他身前。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手腕忽然被扯住,转身就被这股很大的力道扯进了旁边的办公室里。
门嘭的一声在身后关上,她转身被压在了门上。
力度不小,肩膀撞在门板上一阵生疼。
紧接着被一个粗暴的吻压上了双唇。
熟悉的唇贴了上来,路无坷被沈屹西压在头顶的双手手指微动。
沈屹西连点儿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撬开她的牙关左右拱弄,粗暴的,带着发泄的。
路无坷胸口微微起伏,没有躲开,想跟上他的节奏,舌头却被吸得发疼。
五年过去了,双方却仍对对方的吻熟悉得可怕。
沈屹西一点也不温柔,卷住她的疯狂凌虐。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在发泄。
路无坷手腕被他捏得发疼,门外有由远及近的讲电话声和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