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是个很典型的学霸,爱学习成绩好,一手中文和英文都写得挺漂亮。
他竟然就在那儿翻她的课本看,也不打扰她学习。
路无坷手头那篇阅读刚做了一半,继续往下读了下去。这篇文篇幅还挺长的,她花了五分钟才搞定。
这篇阅读做完后她放下了笔。
沈屹西从书上抬了眼皮。
路无坷手推桌子起身,从椅子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没跟沈屹西说过一句话。
沈屹西瞧着她背影笑哼了声,把课本扔回了桌上,起身插兜跟上她。
洗手间在二楼一个西边角,路无坷一声不吭往那边走。
沈屹西在她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路无坷想要往女洗手间那里头走的时候,后头的沈屹西觉得这丫头就是故意来折腾她的,笑了笑。
他上前几步把她给拉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里。
男洗手间里空无一人,沈屹西把她拉进一间隔间锁上了门。
刚进去沈屹西头就低了下来,亲在她唇上。
路无坷往后缩了下。
沈屹西又逼近。
她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直至最后顶在了门板上,他自然而然含上了她的唇。
唇瓣温热柔软,交错相贴。
沈屹西给了她一个缱绻缠绵的吻,不强势的,却勾得人腿脚发软。
路无坷头顶在门板上,昂着下巴微张唇,也回应着裹上他的。
这个吻是温柔的,却也是失控的。
沈屹西骨节分明的手扣着她,带着控制欲的,紧紧地锁着她。
路无坷柔软无骨的手攀在他脖子上,致命地给着他回应。
她也在勾着他。
阿释曾经问过路无坷一个问题,她问她知不知道男生在接吻的时候最不安分的是哪儿。
路无坷不知道。
阿释说不是那个地方,是手。
现在的路无坷终于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洗手间外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进了他们这个洗手间,很快外面响起洗手声。
路无坷顿了下。
沈屹西却面不改色,似乎不太满意她走神,叼上了她的下唇。
他松了她排扣,声音沉沉地从嗓子里出来:“看我。”
他们不过两个在这个清醒的俗世里碰撞的疯狂。
路无坷也不是个害怕的,微闭了眼睛沉沦了进去。
外头洗手台水声哗哗。
沈屹西一顿轻柔后忽然用力了一下,路无坷没防备,闷哼了一声。
他笑得身子直抖。
外面男生把纸巾扔在了套着黑塑料袋的垃圾桶里,脚步声渐远,走了。
路无坷一口咬在了他唇上,唇角立马被咬破了一小块。
沈屹西连倒抽口凉气都没有,跟咬在他身上压根不疼似的,笑:“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说完加深了这个带了点儿血腥味的吻。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路无坷一直记得他们之间这段称得上最毫无负担的日子。
她记得他是怎么吻的她,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他唇形。
像长在她身体里,磨不掉也毁不去。
他们在疯狂里绑住了对方。
那天路无坷被沈屹西从男厕所隔间里带出去的时候还撞上了进来的男生。
沈屹西这人坏得要命,笑得胸腔微抖,圈着她脖子把她搂进怀里,一个巴掌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自己却坦荡得不行,丝毫不怕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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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过后,立冬悄然而至,到了十二月底气温已经逼近零度。
这地方不通暖,阿释最近每天都是哆嗦着从被窝里起来的,每天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待在被子里。
从秋末到现在已经近两个月过去,这段时间里学校里最津津乐道的事儿大概就是沈屹西和路无坷这两个人。
以前沈屹西身边的女孩儿基本上不超过半个月就会换了个新面孔,而这次居然谈了两个月都没分手。人都说千金难买浪子回头,难得见着这么一次,这事儿自然就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