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没什么寓意的三个字,路无坷却莫名怔了会儿神。
直到阿释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你干嘛呢路无坷,站那儿发呆。”趴在床边打游戏的阿释一脸疑惑。
路无坷又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了,从门板上起身往自己书桌那儿走:“可能脑短路了。”
阿释那狗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叫住她:“等等,路无坷你过来。”
两人就睡对床,路无坷走了过去:“干嘛?”
阿释头越过床栏,低头拼命嗅她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怎么一股烟味儿?”
路无坷一愣。
“我去,”阿释一脸震惊,“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哪个男人偷腥去了?”
路无坷:“……”
依旧雷打不动在台灯下写作业的蒋青听得直笑。
路无坷懒得理阿释,抓着包回自己那儿了。
阿释在后头笑得停不下来:“行了行了,不开你玩笑了。”
又说:“不过你身上那烟味真挺重的,去哪儿遇到的烟鬼啊,这么能抽。”
路无坷正把书从包里拿出来,闻言手一顿。
她知道自己身上是沈屹西的味道。
她很快又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身上那沾了烟味的外套脱了下来。
她收拾上衣服到浴室洗澡,出来后坐自己书桌前等头发干。
蒋青从阳台外走过来问她还有没有衣服要扔洗衣机里洗。
路无坷随口应了句没有。
蒋青说行。
路无坷却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蒋青:“等等。”
蒋青疑惑地转回头:“怎么了?”
路无坷拿下刚脱下来搭椅背上的那件外套:“还有这件。”
“行,我帮你拿过去吧,正好洗了。”
路无坷递给她,说谢谢。
宿舍就她们三个洗了,阿释从床上探头问蒋青:“小公主今晚又不回来?”
蒋青是她们宿舍的舍长,平时她们谁在外面过夜没回来她都得过问一下,刚熄灯她就给于熙儿打过电话了。
她点点头:“对啊,她说今晚不回来。”
“干嘛去了?”
“不知道,”蒋青说着笑了,“刚电话里还在骂人。”
阿释一下子就知道她骂的谁:“肯定又是她那个三十几岁的爹。”
于熙儿最近天天逮着那个管她跟管女儿似的人骂,说明明不是她爹却管得跟她爹似的,也不知道人怎么管的她,把她给气成这样。
今晚八成又是被人给管住了才会在电话里骂骂咧咧。???
阿释实在很好奇这人是谁,能把于熙儿气成这样,她真想跟他取取经。
路无坷明天一专业课老师要求课前预习,她抽了课本出来打算睡前翻一遍。
蒋青刚去阳台又折返回来,手里拿了个小药瓶。
“无坷,这东西是你吗?刚你兜里掉了这个东西出来。”
路无坷忘了自己把那东西放兜里了,神色自若从她手里拿过来:“是我的,谢谢你啊。”
阿释在床上听得一清二楚,忙扒着床栏问她:“路无坷你怎么了?吃的什么药啊?”
路无坷拉开抽屉把药瓶扔了进去:“昨晚没睡好,头又疼了。”
这确实是路无坷身体上的一个老毛病了。
阿释都替她担心:“要不要改天我跟你去看个医生啊?天天失眠的谁身体受得了。”
路无坷翻开课本拿笔划了划:“又不是经常,看什么医生。”
阿释撇撇嘴:“你就折腾吧你,哪天把身体搞垮了看奶奶不抽你。”说完躺回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