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装傻,故意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沈屹西眯眼瞧她,“那我说了?”
她又不说话了。
沈屹西见她这样子笑了声,瞥了眼那边小卖部往这儿张望着不知道要不要过来的阿释。
他弯身手把篮球扣了上来。
男生手掌宽大,骨节分明,五指很轻松地抓握篮球。
他吓唬她:“下次再让我逮到你我可就真说了,你最好躲着我。”
路无坷看着他,偏开了眼。
沈屹西笑了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叼着根没点的烟穿过了校道。
路无坷看了眼他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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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释回宿舍后对路无坷通狂轰滥炸,路无坷回来也被她念叨了路,耳朵都快长茧了。
路无坷坐在自己桌前,阿释坐她桌上,跟审问似的:“路无坷,老实交代,沈屹西找你干嘛来了?”
宿舍里就她俩,阿释那嗓子吼得她耳朵发痒。
路无坷抬手捏了捏自己耳朵:“烦死了你,你能不能换句话问?”
这话阿释已经问了不下十次,路无坷每次的回答都是那三个字,没什么。
阿释信她才有鬼:“你少忽悠我,就沈屹西那人,都找上你了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开始书面语:“孤男寡女光天白日之下聊天聊了几分钟,你居然就说了没什么这仨字。”
每次路无坷听她说书面语就想笑,眼下也没忍住笑了。
她拿了桌上的牛奶插上吸管,说:“真没什么。”
阿释有点动摇了:“真没有啊?”
路无坷字不差地还给她:“真没有啊。”
阿释啧了声,感到十分不解:“这不是沈屹西的风格啊。”
路无坷没说话了,慢吞吞咬着自己的吸管喝奶。???
“算了算了不想了,这些男的心思怎么比女生的还难猜,”她从路无坷桌上跳了下来,“我还以为你终于能脱单了,真没劲儿。”
跟个恨不得把闺女嫁出去的母亲似的。
路无坷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了:“操心你自己去。”
“我高就早恋的,还需要操什么心啊,”阿释说,“再操心下去我妈能给我放大悲咒清心。”
路无坷十分冷漠:“我估计阿姨现在就想给你放了。”
“那你还真说对了,我那几天在家她直试图说服我跟她起去佛寺逛逛。”
说完又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倒退回来问她。
“今晚起看鬼片不?”
路无坷听到这俩字,想都不用想:“不。”
“不要就不要,我自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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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在十月十号,这天学校给放了天假,学生这还没从国庆小长假里把心收回来又有了天假期。
那几天路无坷没再遇见沈屹西。
校庆那天大早天还没亮路无坷就被学姐通电话叫醒,让她们所有人赶紧收拾收拾起床到学校礼堂后台去准备。
上台演出之前还有堆繁琐的事儿在等她们,换服装化舞台妆,光是这些就得花上她们几个小时。
学校不知道去哪儿找的十几个三流化妆师,都个地方出来的,衣服背后都印的同样的字。
她们也不讲究,不管白的黑的来了给人往脸上抹的都是同个色号的粉饼,活像上了层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