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汐早就笑到忍不住了:“夏姨,我见过那个女孩子,我跟你说,那女孩子保准你喜欢得不行,我跟你保证,她肯定是你最满意的儿媳妇!婆媳关系都不用担心了!”
坐在一旁的夏枕:“……”
废话,夏枕还能不是夏母最满意的儿媳妇吗,婆媳关系向来是家庭关系中的大麻烦,女儿直接是儿媳妇了婆婆还能挑出儿媳什么毛病来,简直生命中的大和谐。
夏母明显眼睛一亮:“什么?真的吗?快,江汐你有没有照片让我看一下?”
江汐正剥虾呢,闻言抬眸:“夏姨你急什么,人家可害羞了。”
“小年轻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夏父对夏母道,“以后总是要带回来看的。”
闲闲靠在椅背上听一家人说话的江炽微侧了下头,看着夏枕笑了声。
夏枕耳朵一热,咬了咬下唇,桌底下的脚悄无声息踢了江炽一下。
江炽哼笑了声,趁着对面的三个人还在火热地聊着,十分欠揍地凑到了夏枕耳边,一触即过。
“媳妇。”
夏枕小脸霎时通红。
七月下旬全国的高校基本上都放假了,江炽高中那帮兄弟一放假免不了又聚在一起,这几天人才凑齐,林希芋把大家都约了出来。
包厢里灯光绚烂,像是陷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少年们坐在桌前打牌,吵吵嚷嚷的罚酒,有几个女生凑在点歌台那边,正在点歌。
一个个少年多了分成熟,但却仍旧能窥得年少气盛的模样。
江炽也在打牌,夏枕就坐在他身边。
“炽哥你真的牛批了,没想到我们中最潇洒不羁的人居然是谈恋爱谈得最久的一个,”林希芋狠狠甩下一张牌,开玩笑道,“痴情种没跑了!”
旁边有人附和:“卧槽真的!我当时还跟卢冉打赌炽哥会不会谈了一个星期恋爱就分手,赌注两百块钱,我他妈输了。”
江炽听到他们居然说他和夏枕只谈一个星期恋爱,笑骂:“去你的。”
夏枕脸颊腾地一热。
一旁的卢冉经当事人提醒赌注这件事,大声嚷嚷:“我操,你倒是提醒我了,妈的快还钱,两百块钱还我!”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笑声。
林希芋边打牌边哀叹了一声:“唉,炽哥学业爱情双丰收,我们这群单身狗啥时候脱非入欧。”
旁边一个跟林希芋同个大学的人呛了林希芋一下:“操,林希芋你演戏呢?系里那么多追你的女孩子你一个都不要在这抱怨啥单身狗呢?我们单身狗是无人追求的单身贵族,你这种有人追的本单身贵族不承认你。”
林希芋:“你妹哦,你不说话会死吗?”
“话说沈辰怎么没来?”当年林希芋和沈辰可以说是整天形影不离,大家看到林希芋难免就会想到沈辰。
正排到江炽下牌,江炽漫不经心扔了张牌下去:“嗯,沈辰怎么没来?”
林希芋声音像是满不在乎:“没邀请呗。”
江炽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包厢里其他人一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等看到林希芋如今对沈辰的态度,才想起高三那一年林希芋和沈辰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后面几乎连话都不说了,也没做同桌。
估计是好兄弟闹掰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里头的人纷纷转头看过去。
入眼是一个身材颀长,浑身自带儒雅干净的男生,五官长得极清秀。
林希芋惊叹一声:“卧槽!苏岸!”他赶忙站了起来,“快进来快进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苏岸把门带上:“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
坐沙发上的江炽和苏岸略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包厢里的人除了林希芋和江炽和苏岸熟点,其他人都跟他不熟,也对苏岸没什么印象,苏岸这人虽然温柔,但也不是特别喜欢跟人说话,特别是长大了以后,温柔儒雅里带了点清冷。
很多人都想不通苏岸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聚会,这人来了不说话不打牌也不唱歌,就那么坐在沙发上,仿佛自带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