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瞥了眼他手上东西:“已经没用了,带回去做什么?”
“是你帮我包扎的。”
江汐一愣。
陆南渡看着自己手上沾过药的纱布,似乎对江汐说的话不满意,又补了一句:“有用的。”
江汐沉默片刻,伸手拿过他手里纱布:“这种东西你家里有的是。”
喝醉了的陆南渡实在太倔了:“不一样。”虽是这样说也没有抢江汐拿走的东西。
“上面都是细菌。”江汐没任他任性,将纱布扔进旁边垃圾桶。
陆南渡没说话。
江汐知道他虽然听话,但在不开心。
她看着他,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的柔软:“好了,回去了。”
她不知道但不代表陆南渡不知道,许是太久没听过她这样对他说过话,他点点头,即使仍垂头丧气。
很快江汐带他离开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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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只认得陆南渡私人住宅。
上车后将上次陆南渡发给她的地址给司机看,陆南渡住宅离这边医院有段距离,车行半个小时才到。
这趟一折腾到凌晨,将陆南渡弄回房间后江汐看了眼时间。
一点多。
她并不清楚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陆南渡似乎折腾一晚已经困了,抱着被子侧躺在床上。
江汐目光从他身上收回,过会儿转身离开他房间。
门关上后卧室里落针可闻,几秒后,闭着眼睡觉的陆南渡悄无声息扬了唇角。
……
凌晨坐车不安全,江汐一个人也多了个心眼。
半个小时候后忽然接到陆南渡电话。
她没备注他号码,只不过上次看了之后便有了印象。
江汐犹豫几秒后才接通电话:“你不是睡了?”
其实回来车上陆南渡就酒醒了,但他喝醉不断片,江汐带他去医院那些事他都记得。
只不过酒醒了没让江汐知道。江汐要是知道他酒醒了,肯定半路就走了,抛下他让他自己回来。
一喝上头陆南渡太阳穴便隐隐作疼,回去后的确是困乏欲睡。
但后来想起江汐凌晨坐车回去,硬是从床上爬起来掐着点打了个电话。
他敞着腿坐在床上,蓬松的短发被他揉得稍乱。
他没回答江汐问题,问她:“你到家了没有?”
江汐听他这格外清醒正常的口吻:“酒醒了?”
陆南渡含糊应了声:“差不多。”
江汐说不清今晚的心情。
许是陆南渡知道经过上次的事后江汐变得没再那么排斥他,又追着她问了句:“快到家了没?”
江汐瞥了眼窗外,周围建筑物熟悉。
她难得一次心平气和回答他问题:“嗯。”
很快车停下,陆南渡听见江汐那边的关车门声,江汐说:“挂了。”
陆南渡当然不想挂,但还是乖乖嗯了声。
江汐很快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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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风平浪静,日子索然无味。
最近佟芸没给江汐接什么资源,这天江汐去了公司练了会儿形体。
落地窗一大片,日光涌进,满室明亮。
江汐闭眼躺在瑜伽球上,整个人仿若无骨。
几分钟过去日光照得她有些不舒服,江汐才睁眼,腰稍使力游刃有余从瑜伽球上起身。
跟大多数人不同,江汐不喜欢明亮,反倒喜欢黑暗,平时家里大部分时间也拉着窗帘。
江汐上身一件单薄背心,两条手臂纤细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