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惊讶:“哦?”
似乎很难想象商滕会亲自去商场买日用品,而且还是这种女孩子才会喜欢的小碎花。
但其实,商滕早就做了很多她以前觉得他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譬如随身带着她爱吃的草莓糖果。
这儿的位置太偏了,再加上堵车,开回家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岑鸢中途小睡了一会,她是被隔壁路上货车的远光灯刺醒的。
车内很暗,没开灯,只有她一个人,商滕已经不在副驾驶了。
她疑惑的把车窗打开,看了眼外面。
商滕站在绿化带旁,应该在接电话,他脸上的表情不算明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所以岑鸢可以断定,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而是家里打来的。
最后的结尾以他皱眉挂断电话为结尾。
他走过来,又在车外停下,动作很轻的打开车门。
看到坐直了身子的岑鸢,他垂眸,声音轻:“吵醒你了?”
岑鸢摇头,把安全带解开:“刚才就醒了。”
“嗯。”
从停车场离开后,商滕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岑鸢穿上。
夜晚冷,风也大,他怕岑鸢冻着,容易感冒。
岑鸢这次没拒绝,手扯着肩,防止它掉下去。
“家里打来的?”
“嗯。”
岑鸢观察着他的神情,发现并无变化,他好像习惯了不露声色。
哪怕再难过,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这种说不上坏,但也算不上好。
如果是做为婚姻中的丈夫,他的处事不惊似乎可以给足另一半安全感,但也会让对方感到无措。
连一个心理都摸不透的人,怎么去朝夕相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得是,两个人是因为爱而结合。
现在回头看,岑鸢并不觉得他们那段婚姻算的上婚姻,充其量是搭伙过了两年日子罢了。
连结婚证都没领。
岑鸢声音温柔:“把难过表现出来,是不违反任何法律的。”
“可是我现在抱你的话,算猥亵吗。”
岑鸢愣住:“嗯?”
看到她的反应,商滕突然觉得,因为家里那点破事而郁堵的心情烟消云散了。
他笑着揉了下她的头发:“这就是我表现难过的方式,已经在违法的范畴了。”
这种举动好像永远都不属于他们两个人,但商滕做起来却很自然。
以至于岑鸢成了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个人。
如果她眼神再好一些,说不定还能看见商滕转身瞬间染上薄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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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摸头杀岑鸢没有记太久,洗完澡就上床睡下了。
始作俑者反而失眠了。
房间内没开灯,屋子里仅剩的那点微弱光线还是从没关严实的窗帘外透进来的。
商滕坐起身,身上穿着灰色宽松的家居服,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
他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很久。
想到自己刚才洗澡的时候都尽量避开这只手,他嫌弃的皱了下眉。
太蠢,蠢到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那通电话是纪澜打的,让他把岑鸢一起带回去吃顿饭。
她好像永远带着息事宁人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