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假设而已,她都会生气。
所以她避而不谈。
肩上那个纹身她偷偷去洗掉了。
周攸宁每次都会尽量忽略掉那个地方,但眼神总是忍不住,无意识的往那边去看。
可这次,他只看到一个浅白色的印记。
很淡。
他动作稍有停顿,而后轻轻抱着她:“疼不疼?”
那点对她的疼惜和感觉到自己被重视后的喜悦,两种极端的矛盾情绪糅杂在一块。
洛萸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大了些。
然后问他:“疼不疼?”
他摇头,眼底带笑:“不疼。”
洛萸比刚才更力气大的咬了好几口。
周攸宁的力道突然加大了些,她仿佛瞬间沉入海底,又被海浪拍上岸。
全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如同一颗海草,完完全全的依附在周攸宁的身上,轻轻喘着气。
她骂他变态:“哪有人被咬还这么兴奋的。”
她身上在流汗,周攸宁把暖气调低了点,替她把头发扎起来。
轻声笑笑,附和她:“嗯,我是变态。”
对于周攸宁辞职回去接手公司的事情,洛萸大致也听说了一些。
听说周启如今手上空有虚名,却没实权。
闹也闹过,但最后都没掀起太大的波澜来。
洛萸不想管这些,她永远无条件的信任周攸宁。
他不论做什么,肯定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不过有时候她也替他感到难过。
她能感受到,周攸宁对文物修复是带着热爱的。
就这么放弃,他应该也有过不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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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江城比往年好像还要冷上许多。
就算是重视自己形象的洛萸每次出门也得把自己裹成熊一样。
这几天医院清闲的要命,许嘉凉一有时间就跑到洛萸这儿来串门。
两个人聊着最新的八卦。
哪个科室的男医生出轨女护士了,谁谁谁其实是个gay,还谎称自己钢铁直男。
接到许珏电话的时候,她们刚好中场休息。
喝着咖啡润嗓子。
许珏在电话里约她放假去爬山。
“去年跑去日本滑了半个月的雪,今年就在国内爬山得了,也省的折腾。你还可以带上你的周老师。”
洛萸挑眉,嗅出了点不寻常的味道:“你以前不是最怕我带男朋友出来的吗,怎么着,追到林医生了?”
提起这个,许珏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我放弃了。”
洛萸的八卦雷达响了:“又有新的情况了?”
许珏支支吾吾,有些难以启齿:“也不是新的情况,就是那种......”
“哪种?”
“和柏拉图式反着来的那种。”
洛萸懂了:“炮/友啊?”
还挺直白。
“昂。”
洛萸皱眉:“和炮/友出去爬山?是想爬山还是想做别的?”
许珏叹了口气:“上次去他家......的时候,就在他书房,我不小心把他画了一半的画给弄坏了。他是个很有名气的画家,他的画还上过佳士得。还好他没让我赔,只是让我带他出去逛逛,说他在法国长大,难得回一次故国,还哪里都没去过。”
“所以你因为觉得和炮/友单独出去爬山太尴尬了,想让我和周攸宁陪你一起尴尬?”
“我是觉得周老师也是法国长大的,他们两个肯定有共同点,不至于太尴尬。”
洛萸懂了:“原来是想让我的周老师当陪聊啊。”
许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