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自己懂,夏纯吟这个软弱的性格,总得有性格强势的人在身边陪着她,不然以后迟早会被欺负。
现在的校园暴力层出不穷,每次看到这些新闻,江菡的心就揪起来了。
她总是很容易就把夏纯吟给代入进去。
要是她的小桃子也被这样对待的话,那该怎么办啊。
她肯定是会和那些欺负她女儿的人去拼命的,但就算她再怎么拼命,自己女儿受过的欺负也不会因此减少。
所以她得从根源上杜绝。
看着包装盒上的英文logo,她们几个都惊了一瞬。
这可是大牌子,随便一根普通的素链那都得一万多。
看来这新室友是土豪啊,一来就送这么大的礼。
江菡和善的冲她们笑,说以后就是一个宿舍的人了,希望她们能够互帮互助。
“我家宝贝性格有点木,特别容易被欺负,你们一个宿舍的,阿姨希望你们能多照顾照顾她。”
耿欢就是夏纯吟对面床铺的,大大咧咧,有股男孩子气。
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好了阿姨,以后这片儿,有我罩着她,保证没人敢欺负她。”
江菡安心的笑了:“那阿姨就先谢谢你了。”
走之前她还让夏父专门去楼下的超市买了点零食。
说是一点,实则都快把超市给搬空了。
有钱人拜托别人帮忙的方式,就是这么朴实且无华。
江菡还和耿欢互换了号码,说以后夏纯吟在学校有什么事,还麻烦她给她打个电话。
耿欢点头:“阿姨,您放心好了。”
夏纯吟送她们离开。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许多,云都成了浅灰色。
他们又是熬夜陪夏纯吟坐飞机来北城,又是陪她找老师报道,找宿舍。
还忙前忙后的替她准备一些生活必需品。
宿舍在六楼,又没电梯,爸爸跑上跑下好几趟,累的脊背都有些佝偻了,却还在担心自己有没有什么漏掉,忘了买。
夏纯吟看着他们头发上生出的那几根白发,上一次回家的时候都没有的。
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想哭。
舍不得他们。
“你们路上小心点,到了以后给我打个电话。”
话说完,她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江菡心疼的抱着她:“宝贝怎么哭了,是不是舍不得爸爸妈妈?”
夏纯吟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嗯,舍不得。”
江菡也想哭,但她得忍着。
她要是也哭了,夏纯吟估计就得哭一晚上了。
她笑着拍打她的后背,哄她:“现在的交通这么便利,你什么时候想爸爸妈妈了都可以回来呀,而且大学的课程不是都很轻松吗,周末啊假期什么的,都可以回来,我和爸爸亲自去机场接你。”
夏纯吟听到她这么说,才稍微好了一些。
她擦干眼泪,又去抱爸爸:“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夏父也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进去吧。”
夏纯吟不:“我送你们去坐车。”
“你送我们去坐车了,待会还得自己走回来,你妈又该念叨了,怕你摔着碰着。”
夏纯吟说:“我又不是瓷娃娃,哪这么容易摔着捧着。”
夏父无奈:“在你妈眼里你可不就是。”
好吧。
“那你们到了以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你进去吧。”
夏纯吟最后还是坚持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拦到路边的的士,上了车。
看不见了,她才转身离开,回了宿舍。
宿舍的灯开着,几个舍友正一脸惊讶的看着盒子里的项链。
瞧见夏纯吟回来了,她们激动的问她:“我没看错吧,这上面嵌的是真钻石? ”
“应该是莫桑钻吧。”
“这个牌子从来不用莫桑钻的。”
“那不会是高仿吧?”
也不是她们用恶意去揣测别人,而是上来就送这种价格昂贵的项链,实在是
太不可思议了。
夏纯吟没研究过珠宝首饰,对这个牌子也不了解,但她妈妈是不可能买假货来糊弄别人的。
而且她家也不缺这个钱。
所以她语气还是很肯定的:“是真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竟都不熟,今天也才第一天见面。
刘娇是最先怀疑这是假货的,所以她主动出来和夏纯吟道歉:“对不起啊,我刚刚不该那样想你妈妈的。”
夏纯吟摇头:“没关系的,会疑惑也正常。”
耿欢是个自来熟,再加上她还挺喜欢夏纯吟这种看上去木木的小软妹。
她走过来,熟络的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小土豪,你是哪个系的?”
她乖巧老实的给了回答:“表演。”
耿欢也不意外:“我看你这长相估计也是学表演的,但凡好看点的都被那边给挖去了。”
她挨个给夏纯吟做了下介绍。
她是导演系,刘娇是文学系,张月蒙和夏纯吟一样,都是学表演的。
她们都挺能熬夜,而且也比夏纯吟外向的多,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三个人三个手机,在那里三排开黑。
夏纯吟不会玩,耿欢就让她坐在旁边看,边看边教她。
哪个是平a键,哪个是放技能。
她们玩了很久,夏纯吟学到一半就睡着了,趴在床边,脸还朝着耿欢手机的方向。
为了能够融入她们,她学的格外认真。
进入新学校的第一天,感觉还行,至少没有她预想的那种紧张感。
唐澄澄考到了北城一所二本大学,离夏纯吟的学校挺远,天南地北的,两个人见上一面得坐好久的车。
所以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在视频联系。
唐澄澄抱怨学校里的环境有多差,宿舍里面居然还有老鼠,她一晚上没敢睡,生怕老鼠爬上来。
“还是高中好啊,以前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居然听信了班主任的鬼话,什么来了大学以后就会轻松,我看是更累吧,课程多的吓死人。”
夏纯吟安慰她:“周亦哥哥说大一是会比较累,等到了大二就好了。”
唐澄澄叹了口气:“还得等一年,想想都觉得是噩梦啊。”
夏纯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两个人东扯西拉的聊了一会,唐澄澄突然问她:“你知不知道傅尘野考去了哪所学校?”
夏纯吟摇头:“不知道,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
自从他母亲过世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的挺沉稳的。
唐澄澄有点担心:“你说他该不会想不开去当鸭子吧。”
夏纯吟被她这个想法惊到:“嗯???”
唐澄澄分析的头头是道:“你想啊,他家里条件不好,他长的又帅,而且年纪还小,这样的男生很容易被富婆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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