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烫,但香。
祁邵看着嘴都被烫红了一小块还跟个仓鼠似的咬不停的路扬有些无奈又好笑:“哎,你吐出来。”
路扬抬手扯了扯他的手,没扯动,把嘴里的肉又嚼了两口咽了下去,这才腾出嘴喊了一声:“松开。”
“舌头伸出来看看。”祁邵说,“烫到了没有?”
“没有。”路扬说完又想接着去吃下一片肉。
“啧。”祁邵捏着他小小的下巴,脸色沉了沉,“伸出来。”
路扬想了想还是把舌头了一小截出来,祁邵不笑的样子有点儿吓人。
果然。
祁邵低头看着小孩儿嘴里伸出来的那一小截嫩红的舌尖已经有一小块被烫白了。
“烫着了?”毛建国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含一口降降温。”
祁邵接过水杯,用手背试了一下温度,递给了路扬:“喝一口先含着。”
宁静吃着肉看着她老大脸上可见的担心,脸上的笑有些怪。啧啧啧,有情况。
“说个事儿。”祁邵见路扬嘴里好一些了,又拿了瓶饮料给他递了过去,接着转头看着对面的两人,“我今天准备上去一趟,把那个怪物的尸体给我搬车上,注意冷藏。”
“就去?”毛建国脸上突然就变了,“那我也去。”
“不行。”祁邵夹了块烤好的肉放在空气中晾着,“这边儿事儿还没处理完,你继续跟进。”
“那我去。”宁静脸色也有些沉重。
“啧。”祁邵把在空气中冷好的肉送到了正低头喝着饮料的路扬嘴边,见他下意识的咬了一口,才把筷子收了回来看着桌对面的两人,“你们一个两个的至于吗?我上去一趟,你们跟迫不及待要去嚎丧一样,我就易博士那儿查个事,跟那傻逼碰不上。”
“那傻逼就是神经病,你去他能不知道?”毛建国说,“你们两个要是碰上你能忍住不打他?”
“能。”祁邵说,“我最近信佛。”
“你姓屁,那傻逼脑子里天天想着把你干掉,心都坏黑了。”毛建国想了想,“反正得有一个跟你过去。”
“我去。”路扬把嘴里的肉嚼了嚼。
“不行。”祁邵夹了片肉放在他碗里,“吃你的,乱凑什么热闹。”
“我就要去。”路扬低头吃了口肉,想着自己身体最近这些不可控的变化,就是从那天他在别墅外闻到了那股带着死气的隆重妖气,然后那股气息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弦,让他这么对自己不可控。
不可控对他意味着不安全,所以他得跟着去,祁邵一看就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能找到他突然就变成本体的原因。
“弟弟去?”毛建国想了想就笑了,“就弟弟去,老大你带着他去,带个小孩儿你忍不忍这次都得忍,带他去就必须带他回来,就这样决定了!”
祁邵低头问了问正吃着肉的路扬:“真要去?”
路扬点了点头,手里一点儿没停的往嘴里塞着肉。
“哎。”祁邵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塞得鼓着看着就很软的脸颊,“别塞了,先吞吞行么?”
吃完东西他们几个就回了,路扬躺沙发揉着肚子,好像吃撑了。
他一边眯着眼睛缓着,一边支起耳朵听着楼上的谈话。
“去几天?”毛建国的声音。
“三天。”祁邵说。
“童江刚刚打电话说,妃色那边的单子要你回来的时候顺道解决了,他没时间。”毛建国说。
“行。”祁邵点了点头,加大了声音朝楼下喊了一声,“路扬!你上次放我这儿的衣服我给你一起带着了。”
路扬以为偷听被发现,被吓了一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声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