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中,陆言卿和沈怀安游刃有余,很明显包括掌门侯昌在内,都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陆言卿和侯昌对上武器,他甚至怀疑这个掌门是不是水平和他相当,甚至还不如他。
另一边,沈怀安再次碰上鹰钩鼻。
二人刀剑相接,鹰钩鼻阴冷地说,“怎么,觉得你的剑修生涯太漫长,还想再被我揍一顿?”
天狗阁不杀人,但那些被他们埋伏阴中的散修们,在被殴打和恐慌之后,有许多都被他们弄出心理阴影,严重者甚至无法继续修炼。
鹰钩鼻极其了解受害者心态,所以才想用这样的话勾起沈怀安心中对那日的回忆恐惧,好以此寻找他的弱点。
沈怀安抬眸,少年的眼睛划过冰冷又嘲讽的笑意。
那种冷嘲,似乎是在指鹰钩鼻的不自量力,好像在说,你也配?
鹰钩鼻心中那自卑扭曲压抑许久的火气便瞬间爆发,他怒吼着攻击,沈怀安更快、更冷静。
他轻易地躲过攻击,急速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鹰钩鼻瞪大眼睛,他看着沈怀安甚至放下了拿着剑的右手,而是干脆用左拳揍向他的脸。
男人飞了出来,他刚养好的骨头又一次砸在石墙上。
沈怀安提着剑走过来,他在男人的面前蹲下。
“你自己清楚,那一次我本可以杀了你。”沈怀安淡淡地说,“我对你的仁慈,让你误以为是我对手。可悲的错觉。”
鲜血从鹰钩鼻的额头流下,他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少年,嘶哑地说,“那便杀了我!”
沈怀安站起身,他提着剑,冷声道,“你不配脏我的剑。”
鹰钩鼻怔怔地注视着沈怀安的背影,他的喉咙摩擦得咯咯直响,却一个音段都发不出来。
他不配、他不配?他不配让殷广离求情,也不配让沈怀安杀了他。
男人垂下头,他病态地笑了起来。
很快,天狗阁众人都被陆言卿和沈怀安击败。
徒弟们都躺在街上呻吟着,都被揍得不轻。那几个骨头刚养好的弟子,这次又爬不起来了。
陆言卿和沈怀安的两把剑则是架在侯昌的脖子上,老头脸部肌肉抖动,面对二人冰冷的目光,他露出一个颤颤巍巍的笑容。
“两位小友,你们,你们这是……”侯昌颤抖地说,“你们年纪轻轻,难道还想杀人不成?”
“放下剑。”与此同时,一个淡泊的女声响起。
陆言卿和沈怀安一顿,他们都立刻收了剑,转过身低头抱拳。
“师尊。”
侯昌立刻松了口气,他对着虞楚笑道,“您就是星辰宫掌门吧,幸会幸会。”
他看到面前这貌美却看不出底的女修转头瞪她的两个徒弟,侯昌立刻赔笑道,“您千万不要责怪这两个孩子,他们年轻气盛,虽然对我动刀有点无礼,但能理解。”
侯昌不知道是,虞楚之所以瞪两个弟子,是因为她很生气——说好的徒弟你们打,把师父留给我呢?
陆言卿和沈怀安也很无辜,他们本来都做好和对方师父苦战甚至受伤的准备了,谁知道这个侯昌竟然如此之水,感觉最多就是筑基期。
一不小心就打过了,二不小心,剑就架在人家脖子上了。
虞楚磨了磨牙。她可不管原因是什么,她这想揍人的气没地方撒便难受。如果对外出不去,那就只能对内好好的给徒弟们上上课了。
陆言卿和沈怀安本来打了个大胜仗,还来不及高兴,便忽然觉得耳根发寒,没由来的便有点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