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祖,我还有一事不明。”花青说,“虞家主说他不知道血脉的事情,难道此事和仙子有关?”
虞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道,“这些和你们无关,是我虞家自己的家事。”
众人刚要开口,虞宽便淡淡地说,“我知晓你们想了解她,但也要分清楚,了解的尺度在哪里。”
他这样说,徒弟们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隔日,众人启程离开。
虞晚晚虽然长大了许多,心智也成熟了一些,可她仍然没有常人那样充沛的情感。在她的记忆里,虞宽对她很好,还没有后面的事情。
可虞晚晚仍然没怎么留恋,登上飞舟后,她还兴高采烈地和虞宽挥手。
老者笑了笑,也挥手和她告别。
待到飞舟远去,虞涛才忍不住说,“老祖,你既然这么挂心她,又为何这几天不多和她说些话,或者多留几日呢?”
“你不懂。”虞宽淡淡地说,“这样对谁都好。”
老者拄着拐杖,转身向着门里走去,虞涛赶紧上前扶他,没想到虞宽又咳出一口血来。
虞涛看在眼里也不由得心惊。
过去虞宽犯病并没有这么频繁,短短几日而已,虞宽像是又老了几十岁一样,恍然间已有油尽灯枯之态。
另一边,飞舟上。
甲板边,楚危楼双手环胸,沉沉地注视着前方。
秦子羽走了过来,他道,“你在想什么?”
“虞家仍有许多谜团。”楚危楼沉声道,“比如这虞宽,他怎么可能活这么长时间,两千年的虞家人便喊他老祖?”
他看向秦子羽,“一个修士,有可能活三四千年,甚至五六千年吗?”
秦子羽摇了摇头。
“正常情况不太可能,或者另有玄机。”他道,“可这老爷子说得对,这些已经和我们,和师父都无关了。”
楚危楼的目光沉了沉。
过了半响,他道,“对了,你真有个哥哥?”
“确实有。”秦子羽晃了晃扇子。
楚危楼看向他,“后来怎么了?”
“还是不知道。”秦子羽笑道,“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我还想问,你有没有报复那些龙族呢,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楚危楼沉默了下来。
他自然也是不知晓的。
秦子羽看向前方,他感叹道,“我本来是有些烦你们三个的,看了你们的过去,忽然感觉你们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楚危楼轻哼一声。
他如今已经很了解这位魔界花花公子的性格了,这么恶劣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怜悯这样好心的情绪而改变,想必是因为看到还有人和他一样惨,才心满意足地接纳了他们吧。
“就是不知道,下一块碎魂会在什么地方。”看着楚危楼不理他,秦子羽又开口道。
楚危楼双手环胸,看向前方,目光微沉。
“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