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他平缓地说,“我过去确实只摸过动物。”
看着理直气壮的韩浅,陆元州顿时委屈地看向虞若卿。
虞若卿又看向苍寒凌。
“你让他跑腿、骂他、还掐他脸了?”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苍寒凌放下书,他淡定道,“除非拿出证据。”
陆元州:……
他的两个师兄都太不讲理了!
“师姐,你看他们的样子,态度不端!”陆元州拱火道,“欺负我事小,可藐视你这个惩戒堂首座弟子,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韩浅和苍寒凌顿时抬眸看向陆元州,陆元州立刻怂了,他刚想找补两句,已经没有机会。
“有道理。”虞若卿摸了摸下巴,她看向二人,顿时不满地说,“你们是什么态度,为何不过来坐好?”
于是,韩浅和苍寒凌这才勉为其难地下了各自的床,来到桌边坐下。
离得近了,师兄的压迫感似乎便来了。
偏偏虞若卿好像一无所知,她挑眉道,“你放心,师姐这就给你公平公平。”
她先指向韩浅,“他不是摸你的头吗?你也摸回去。”
“啊?”陆元州一怔,随即犹犹豫豫地说,“这、这不太好吧。”
一般修士都喜欢随意一些散着头发、又或者用一支树枝或簪子随意地拢着发。
韩浅却不是这样,他更偏向陆元州曾经在凡间看到的那些书香门第的世家公子,墨发精致整洁地以玉冠束于头顶,露出一小块白皙的后脖颈。
陆元州怕他,一是当初第一眼被韩浅吓到过,另一个是他的气度早已和普通弟子不同。
这么多年掌管门派内务,韩浅的身份早就是亦师亦徒,除去自己的师尊不提,他的地位本就和长老没什么差别了。
陆元州和谁都敢闹闹,偏偏对韩浅就有些打怵,自然也不敢真的去对他动手。
倒是韩浅坐在桌边,苍寒凌在斟茶,他接过茶杯,微微抬起头,淡然笑道,“既然师妹都这样说了,小师弟,你便恭敬不如从命吧。”
“我、我就是开玩笑,师姐你别当真啊。”陆元州怂得去拉虞若卿的袖子。
他当局者迷,明明平时挺聪明机灵的,愣是没看出虞若卿在顺着这个气氛,和韩浅苍寒凌继续一起逗他玩。
“那可不行。”虞若卿一身正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摸你的头,你当然要摸回去。”
她先指韩浅再指苍寒凌,“摸他头,掐他脸。没事儿,你去,我在这里呢,要是他们难为你,我就抓他们回惩戒堂。”
陆元州汗都要下来了,他本来就是借机会想和师姐撒撒娇的,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的走向。
相比于他,苍寒凌和韩浅却坐在桌边怡然自得的喝茶,二人还碰了个杯。
陆元州骑虎难下,看起来更委屈了,虞若卿逗他也有限度,看到陆元州真有点不知所措了,她才伸手呼噜了一下他的头。
“行了,你看你那胆子。”她笑道,“那师姐帮你摸回来?”
听到她的话,韩浅和苍寒凌的动作顿时一停。
茶忽然就喝不下去了。